十以外

【リサゆき】最后一夜与最初一夜（新年贺文）

新年快乐！

因为这几天休息室限定对话r组天使们说要吃锅，所以就写了吃锅跨年。咳咳，虽然掺杂了双子和akorin但是本质还是ykls。

（有个很暖心的事，写到ykls吃橘子的时候，住在同层楼的姐妹给每间宿舍送了橘子作为新年祝福。）

　　“久——等——”莉莎端着盛满汤底的砂锅，一路小碎步来到被炉前。燐子连忙直起身搭了把手帮莉莎将火锅放在已经摆在桌子中央的电炉上。

　　“好啦，大家可以下菜了，”莉莎放好锅之后直起腰板，准备找位置坐下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被炉只有四边，现在四边依次坐了友希那、燐子、亚子、纱夜，自己好像坐哪里都会不太均匀。

　　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因为大家之前商量了想要吃火锅，所以晚饭时间就全员聚到莉莎家里来了。

　　“莉莎？”友希那见她站在一旁许久也不来坐下，便有些疑惑地叫她。

　　“啊哈哈……在想坐在哪边啦，两个人坐一边的话大概有些挤，”莉莎有些尴尬地笑笑，“决定在被炉里吃火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这……”友希那正想说话，因为声音有些小，亚子没有注意到便大声将她打断了。

　　“莉莎姐坐在亚子左边吧！亚子体型小不会很挤的！”亚子笑着露出了她的小虎牙。

　　“小亚子……”燐子刚刚注意到友希那脸色稍微沉了沉，于是提醒亚子说，“刚刚，友希那同学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

　　“没事，我没说什么。”友希那摆了摆头，一脸无所谓。

　　莉莎赶紧笑着打岔：“那大家带了什么菜呢？我准备的基本上都是蔬菜。”一边和亚子挤挤眼睛，在亚子旁边坐下来。

　　“暗黑豆腐！”

　　“暗黑……大概只是普通的豆腐吧？”友希那眉梢几不可察地抖了抖。

　　“各种……肉……”

　　“菌类。”

　　“薯……”纱夜说了一个字又连忙闭嘴了。

　　“薯条？”莉莎笑问。

　　“口误了，土豆。”纱夜两手抱胸，看起来正义凛然。

　　菜下进锅里一阵之后，锅里的汤开始嘟嘟嘟地冒起泡来，蒸起的水汽也渐渐成了一缕浓雾，隔在桌子中间使得对面的人看不清彼此的脸。

　　“我开动了——”Roselia的各位纷纷拿起了筷子，一同说道。

　　“燐燐！晚上回家后在NFO里跨年吧！”饭食间亚子邀请燐子道。

　　燐子含蓄地笑着点头：“嗯，新年纪念外观……到时候一起……在零点的时候抢吧。”

　　“这个需要抢的吗？”纱夜听了有些惊讶地看向燐子，“不是只要1号登录就有的吗？”

　　“诶？纱夜学姐昨天没有看公告吗？限时限量的哦，可能零点一到，一下子就会抢空的。”亚子嘴里还含着筷子，“怎么样怎么样？要一起上线抢吗？”

　　纱夜像是在咬牙切齿，十足不甘心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摆了出来：“策划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点子……限时限量的手段也太卑劣了。”

　　“纱夜同学……”燐子有些尴尬地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纱夜学姐今晚有其他安排不能上游戏了吗？”亚子此时问出了毫无眼力见的问题。

　　“也没什么别的事，”纱夜嘴上犟了一句，神色又突然缓和下来，“被日菜缠着要一起看红白歌会，所以没办法了。”

　　大家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莉莎姐呢？晚上怎么跨年呀？”亚子笑嘻嘻地转向莉莎。

　　莉莎被突然问到，心里没来由地慌了一下，面上却还是平常那样子：“我嘛……大概还是老样子吧？”说着目光看向对面的友希那。

　　因为火锅的水汽，友希那的脸有些朦胧，隐约间莉莎能看出友希那在和她对视，但是也看不清她的眼神。

　　“老样子？”亚子不解地复述了一遍。

　　“是呢，老样子。”这时刚刚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板着脸吃火锅的友希那突然语气温和地应了莉莎一句。

　　“所以老样子是做什么呢友希那学姐？”亚子依然没有明白。

　　“小亚子……”燐子欲言又止。

　　“隐私无可奉告。”友希那虽然是在拒绝解释，表情却并不严肃，说完又看着莉莎微微笑了一下。

　　“对哦对哦，秘密。”莉莎便配合道。

　　这两人一唱一和，燐子和纱夜看着都了然地露出了笑容。吃火锅期间亚子见缝插针问了好几次，莉莎都打着哈哈把问题给避开了，到最后亚子也没问出什么。

　　杯盘狼藉，到了分别的时候，莉莎送四人到门口。

　　“莉莎姐的秘制汤底实在太美味了！绝对是亚子姬在人间吃过的最……”

　　眼看着亚子又要说出一长串稀奇古怪的形容词，莉莎赶紧笑说：“谢谢亚子，喜欢吃就好啦！以后也可以来吃饭哦。”

　　“真的吗？”亚子听了激动道，“话说回来，‘老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啊？莉莎姐和友希那学姐都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莉莎的笑一僵，正准备说点什么，友希那道：“亚子，已经有点晚了，再不回去家人该担心了。”

　　“好、好的……”亚子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了，想到这事实在是太好奇了，不由泄气地低头。

　　“那，我们先走了。今天的火锅，多谢招待。”纱夜正经地道谢。

　　“嗯嗯，不用这么客气啦。路上注意安全哦——”莉莎挥手道别。

　　看着亚子、燐子、纱夜离开，友希那也准备回自己家里去。

　　“友希那……”莉莎叫住她。

　　友希那偏了偏头：“怎么了？”

　　“不是说了……老样子的吗？”莉莎说着垂下头玩自己的手指。

　　“是啊，”友希那对她这样感到不解，“刚刚吃火锅的时候不小心衣服溅上汤了，想回去换一身衣服而已。”

　　“那我家也……”本来想说暂时换自己的衣服也可以的，莉莎想了想又把话吞回去换了说辞，“那我先收拾火锅去了，门给你留着。”

　　“嗯，”友希那应着，朝莉莎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打扰。”友希那拉开果然没上锁的门说着，便听见莉莎在客厅里喊了一句：“友希那——吃饼干吗？”

　　玄关处换了鞋子，友希那进了客厅便看见莉莎坐在已经收拾干净的被炉边，一手支着下巴望着自己，桌面上摆了三个盘子，里面盛的都是饼干，颜色不一，看起来是做了不同口味的。一边还放了一个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现在……刚吃完饭，还是算了。”友希那说着在莉莎旁边坐下了，一起坐在被炉的一边。

　　“友希那，坐太近了啦。”莉莎笑着，却对被炉下面两人紧挨的腿在意得紧。

　　“是吗？难受的话我稍微挪一点，”说着友希那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虽然调了和没调没什么两样。

　　“虽然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啦……算啦没事，”莉莎笑了笑决定就这样挨在一起好了。

　　然后两个人相顾沉默了十几秒。

　　“友希那吃橘子吗？”莉莎笑眯眯地问。

　　“嗯，谢谢。”友希那说着看见莉莎探身从一边拿来一个橘子，然后开始帮她剥起来，又道，“莉莎，我自己来就好了。”

　　“可以吗？”莉莎剥得飞快，已经剥了大半了，听友希那这么说才停下手。

　　“嗯。”友希那拿过马上就要剥完的橘子，自己将剩下的皮剥掉了。

　　这时莉莎正探身从桌子上拿来电视遥控器：“看点什么好呢……要一直等到零点的话感觉还是很漫长的……”

　　正要转头看友希那的时候，友希那分了半个橘子放在自己嘴边。

　　“我就不吃啦，友希那吃就好……唔……友希……”莉莎笑着让友希那自己吃，友希那却直接将半个橘子塞进莉莎嘴里了。

　　莉莎只好鼓着脸吃下橘子，而后有些嗔怪地说：“这么大一块我哪里吃得下啦真是的。”

　　友希那看她这样子竟然忍不住轻笑起来。看见友希那笑了，莉莎也就决定不追究了，反正本来也没什么好追究的。

　　“啊！蜂蜜茶，友希那喝吗？差点忘了，等下就要凉了。”莉莎想起来桌子上的壶。

　　“莉莎……冬天这样真的会胖的……”友希那说着欲迎还拒的话。

　　“那就只允许今天胖啦，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嘛。”莉莎笑着将蜂蜜茶倒进两个杯子里，一杯递给友希那，一杯捧在自己手里。

　　电视里的喧哗吵嚷在安静的冬夜里渐渐变得像梦境一样，莉莎撑着下巴看得有些入神了。

　　“莉莎，”突然听见身边人在轻声唤自己名字。

　　“嗯？”莉莎从电视的喧嚣中回到现实，转头发现友希那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唇边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怎、怎么这么看着我？”莉莎感到一丝慌乱。

　　“不能吗？”友希那答非所问。

　　“也不是不能……友希那不会一直在看……吧？”莉莎说着声音渐弱。

　　“不看莉莎的话看电视吗？”友希那头上仿佛冒出了问号。

　　难道不就该看电视吗？莉莎大惑，只是没有继续问。

　　此时友希那的眼皮好像有点耷拉下来了，然后像是怕被发现一样又迅速撑起来，但是莉莎全看在眼里了。

　　“友希那先睡会儿吧，”莉莎笑着按着她双肩将她放倒，将被子拉上盖好。

　　“我倒也没有很困……”友希那说。

　　“你刚刚眼皮打架了哦。”莉莎皱着鼻子笑说，“快到零点的时候会叫你啦，一定要一起倒计时的嘛。”

　　“好，那听莉莎的。”友希那说着自己将被子拉到鼻子以下，看起来像是缩进去了一样。

　　“可爱……”莉莎忍不住呢喃了一句。

　　“什么？”友希那没听清，但看莉莎微红的脸感觉会是让人害羞的话。

　　“没什么啦，睡吧。”莉莎连忙摆头。

　　“一定要叫我。”友希那在被子下面发出的声音模模糊糊，不过能听出说了什么。

　　“好好，不叫你就是小猪。”莉莎忍不住伸手揪了一把友希那的鼻子。

　　不过这“揪”丝毫没有用力，友希那也不躲，由着她揪了。

　　“莉莎，我睡着的时候不要调皮。”于是友希那警惕道。

　　“我能调皮什么啦！”莉莎咯咯笑着。

　　“那我就先睡一会儿。”友希那放下心来，闭上眼说。

　　“嗯，晚安。”莉莎柔声说着，一边将电视音量调小了些，过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够，又调小了些，最后索性直接调到隐约可闻的程度了。

　　不知电视节目播到哪个环节的时候，莉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电视上了，扭头看着平躺在旁边的友希那，忍不住就趴下来，静静地观察她毫无破绽的睡颜。

　　友希那大概在做什么美梦，连睡梦中的呼吸声也柔缓而细碎。会在做什么梦呢？是不是趴在心口听一听就能听出来了？大胆的念头涌现，莉莎自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趴在友希那的心口听她的心跳，这种事怎么想怎么奇怪吧，哪会有人没事听朋友的心跳啊？就算是青梅竹马这种亲密程度，也很奇怪的吧。

　　但是友希那现在睡着了，就只是趴着听一下也没有关系的吧？只要没被发现，听过也就当做没发生的事了。莉莎下意识吞了吞唾沫，动作轻缓地挪到了友希那上方。

　　趴在心口不是做什么糟糕的事，所以没关系的。莉莎强行保持镇定，实际上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在不理智的状态下了。

　　她小心地伏下身子，手撑在友希那身体两侧，用了十足的力气，因为害怕自己的重量压到友希那身上，而后忐忑不安地侧过脸，将耳朵贴在友希那的心口。

　　咚、咚、咚……

　　友希那的心脏正在胸腔里传达出有力而坚定的跳动声，节奏平稳，就像是她唱歌时那样。反倒是莉莎自己的心跳渐渐变快了，快到感觉要跳出胸口。

　　因为脸颊可以感受到友希那的那片柔软，鼻尖亦被友希那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香萦绕，呼吸带来的起伏也一次不差地传达到莉莎的知觉中。

　　友希那在做什么梦呢？莉莎没有从她的心跳里得到明确的答案，却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有什么在心里悸动着将要喷薄而出。

　　友希那在醒着的时候，面对自己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害羞的时候……心跳还会像现在这样安定吗？

　　“友希那真是的……明明总是表现出冷静沉着的样子，心跳却让人没办法冷静……”莉莎不由喃喃自语道。

　　耳边的心跳声犹自铿锵地传出回响，却听见友希那细微地“嗯”了一声。

　　“莉莎？”友希那缓缓睁开眼，看见莉莎正趴在自己胸口，还以为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发现莉莎还是趴在自己胸口，不由有些疑惑地叫她。

　　“啊……”莉莎快速支起身子远离友希那的身体正坐起来，脸也瞬间憋得通红，“友希那，那个、我只是……想听听友希那的心跳、不是、总之……不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为莉莎起身，被子被带起来，一阵凉意传来，友希那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抱、抱歉、”莉莎发现了，立即将被子重新给友希那盖好。

　　“没事的，反正醒了。莉莎是说……听我的心跳？”友希那说着慢慢坐起来。

　　“嗯……嗯！”莉莎不好意思承认，但是不承认的话也没有更好的说辞，最后还是低下头认了。

　　“想听的话听就好了，没有什么好慌张的啊。”友希那对她这幅娇羞的样子感到一丝困惑。

　　“可、可以吗？”莉莎抬起头来咬着下唇，望着友希那的眼里还有一丝不安。

　　友希那不假思索地点头：“可以啊。”

　　“可是……别人也可以？”莉莎想到这里又自己给自己浇了一头冷水，有些失落地垂眸。

　　“当然是说莉莎啊，为什么会牵扯到别人？”友希那更加困惑。

　　莉莎听了，眼里一亮，说：“那现在可以再听一次吗？”

　　“莉莎……”友希那怔了怔，颔首道，“可以。”

　　“谢谢。”莉莎笑起来，一边向前挪了挪，俯身将耳朵再次贴在友希那胸口。

　　原来友希那醒着面对自己和自己说着话的时候，心跳也是这么安定的……莉莎正下着结论时，却察觉这个人的心跳逐渐赶起了拍子，变得急促了许多。

　　那是因为莉莎将耳朵贴上来时，友希那才意识到这个距离有多近，低头还可以看见莉莎发旋的形状——平时是看不到的，因为自己没有莉莎高，而且莉莎平时都会扎起头发——话说莉莎什么时候解开头发的？

　　这个时候莉莎不就在自己怀里了吗？友希那低头看着莉莎的发旋，感到既紧张又安稳，不知不觉已经抬起手轻轻抚摸莉莎的头了。

　　“友希那……”莉莎察觉到了，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起来。

　　“再稍微……”友希那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出言挽留却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多听一会儿吧，我的心跳。”

　　莉莎听了，闭上眼说：“好，那就再听一会儿。”

　　说完，莉莎轻轻搂住了友希那的腰。

　　电视里传来微弱的新年倒计时的声音。

　　“莉莎，还有五秒钟了。”友希那也伸出手，轻抚着莉莎的后背说。

　　“五、”莉莎抬头仰视着她，念出数字。

　　“四、”友希那接着说。

　　“三、”

　　“二、”

　　“一。”两人齐声说完时，电视里也发出了欢呼声。

　　“新年快乐，友希那。”莉莎抬手将友希那垂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便在她下巴旁边停留了。

　　“新年快乐，莉莎。”友希那温声说着，脸向着莉莎的手掌靠去。

　　她微微晃着头，主动用脸颊蹭着莉莎的手，动作虽然很小，但是像猫爪一样挠在莉莎手心，一直传达到心间。

　　“友希那，好痒……”莉莎忍不住低声说。

　　友希那却选择忽视掉这句话，自顾说：“莉莎明天一起去神社吗？”

　　“这不是显然的吗？”莉莎笑着点头，“去，一大早就去。”去晚一点人会很多的吧，大家都要初诣。

　　“那现在就要睡觉了。”友希那道。

　　“对哦，友希那是回去睡还是……”莉莎话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了。

　　“我都可以的。”友希那笑了笑。

　　“那……”莉莎试探道，“在我家过夜可以吗？”

　　“莉莎可以就好。”友希那答得很干脆。

　　莉莎脸又红起来，离开友希那的怀抱，起身说：“那……那我去铺床了。”

　　“好。”友希那目光温柔地望着她走开，又无声地念了一句。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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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的没有在交往吗？！（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