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黄粱一梦。闲云野鹤,不过尔尔。
我人没了。我面壁谢罪。我对不起我说过的话。不会有下一次了
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将这辆车开出几千字了。我需要在我的简介里那个“无车”后面打上大大的问号。
这篇是上一篇live中表白kiss的续篇,(所谓的回家后卿卿我我),还没看上一篇的话看后再食用本篇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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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写隐晦了(其实就是什么都没写,所以这是一辆假车,确信
lisa视角它不香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听见友希那不停叫着我的名字。我怀抱着我的贝斯,在一片芦苇丛生的滩涂上四处奔跑,只是无论怎么跑,也无法辨清友希那声音的来源,也无法找到友希那的所在。
跑到腿快要软了,我才精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一坐下,视线就被高高的芦苇丛遮盖了。
友希那的声音依然不远不近地传来:“莉莎,跟上我。”
友希那,我也想要一直跟在你身后啊,想要成为友希那不可或缺的助力,想要站在最近的位置见证友希那的成长,怎样都好,就算我的喜怒哀乐只因友希那一人牵动,我也绝不会有丝毫微词——
只是友希那,如果看不见你的身影,我该怎么跟上你?
假如是我真的没能跟上你,你回头发现我不在的时候,会不会也四下奔走地寻找我?
答案是什么呢?
“终于找到你了。”
头顶遮掩着我的芦苇突然被拨开,暖黄色的阳光照射进来,我一时难以抬头看清来人。
“莉莎,”她穿过芦苇来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表情背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果然还是不太中用吧。
“怎么了?你在哭啊,莉莎。”她不知道我已经想了许多事情,于是疑惑地问我。
当然,在她问我之前我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哭。
我抹去不争气流下来的眼泪,努力摆出笑脸,摇头说:“没什么。”
她察觉什么了吗?她顿了顿,在我面前蹲下来。
其实,友希那是个心思相当细腻的人,我是知道的,很多时候我的小情绪瞒不住她。
但是她,真是相当不擅长言语表达呢。
嘛,虽然我心里也藏了太多想对她说的话,没什么资格说她啦。
“莉莎如果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她温柔地说出命令形的句子。
确实是拿她没办法,她的字字句句都太难抗拒了。
“友希那去哪里了?”于是我问她,没有责备的意思。
她却好像读出了责备的意味,颇为无辜地说:“哪里也没去,只是在这一带找你而已。”
你也在找我啊……
“太好了。”我忍不住说。
她点头:“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友希那,”我叫她,“听我说,”
“什么?”她又凑近了一点,不过真的只是一点点。
“不许你丢下我就一个人向前走。就算我发誓了一直紧跟在你身后,也请两步一回头,多看看我。”那我也用命令形好了。
“嗯,答应你。”她笑着说。
“那,这是约定哦。”我说,“友希那真是,为什么一幅哄小孩的样子啊……”
“因为莉莎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她说着说着音量突然变小,“很可爱。”
“嗯?你说了什么?”我捉弄般地问。
“什么也没说。”她以为我没听见,于是嘴硬。
“友希那真是一点也不诚实。”我嗔了一句,微微招手示意她再凑近一点。
她一脸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凑过来,只是还不够近,还差一点。
于是我身子向前探出,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这是什么?”她一手遮着嘴唇,脸红得像火烧云。
“惩罚。”我笑说。
才不是惩罚。
我抱着这样的想法醒来,睁眼发现天已经蒙蒙亮,窗外隐约有清脆的鸟鸣。
友希那还在我怀里熟睡,我保持着抱她的睡姿,而她的手正搭在我腰际。所谓肌肤相亲大概就是这样的状况吧,我和她都是一丝不挂的状态。
稍微清醒一下之后才意识到这是在友希那的房间。
昨晚live结束后,友希那借着刚在演出中接吻表白的势头暗示我家里没人,我也就顺水推舟地答应来留宿了——虽然怎么想都感觉像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好像也不亏。因为友希那也被我折腾得很累,不然不会现在还没醒的。
回想昨夜发生的种种,如果不是现在我和她这样躺在床上,真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开着玩笑问友希那为什么会想在live搞那一出,并表示自己确实深感惊喜,换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被友希那直接按倒在沙发上。
现在想想,她是不打算告诉我自己怎么会想在live上吻我,所以才会在我后面每次张口准备问的时候都二话不说地直接亲上来。是觉得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说出来太害羞了呀,友希那这一点也那么可爱。
明明坦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啦……虽然友希那完全是另一方面的“坦诚”。
一定要说的话,友希那或许很有接吻天赋。每个吻都令我感受到她独特的情感。
体贴的温柔,悸动的鲁莽,爱怜的缠绵,占有的热切……这么说有些怪异,但是,从友希那的吻里,我能感受到的是友希那本身。
无意轻碰的鼻尖,交错的鼻息,柔软的唇瓣……加上绵长到快把我们融为一体的吻,每一个那样的瞬间,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其中——心甘情愿的那种。
大概还被她压在沙发上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她脱得差不多了。
“友希那,我也想摸一摸你的……”在她爱抚着我时我如是请求。
“还是我先来吧。”她这么说着,但是动作分明一点也不熟练。
尽管说熟练了才会奇怪吧。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她还一筹莫展地问我。
我当时满脸通红地说:“这、这种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大概跟着本能做就好了吧……”
友希那,你是个呆瓜。
如果不是我说沙发太窄了,她还一心沉浸着完全想不起自己明明有个房间,房间里明明有张床。
于是最终还是我先在上。因为呆瓜友希那实在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迅速理解什么叫做“跟着本能做”,所以我说我先示范给她看。
“呐,友希那,万一live的时候你来亲我却被我推开了怎么办?”我看着被我抚弄得气喘吁吁的她,轻声问她,“被拒绝的话,该怎么收场呢?”
她连喘气都很克制,可爱。
“因为,”她露出幸福洋溢的笑,“你是莉莎啊……”
“友希那,你知道吗?我喜欢你的。”
“嗯,一直都知道。”她又笑了。
“那……友希那,太狡猾了。”我也笑着说,说着说着鼻子突然就酸了。
她在我下面望着快要哭出来的我,突然手足无措起来:“莉、莉莎……别哭……果然还是哪里做的不对吗?”她伸手来擦我脸上的泪水。
慌乱的友希那,也可爱。
我握住她的手腕,一边流泪一边笑出声来:“是我总会东想西想,因为不确定友希那的心思而感到不安,这并不是友希那的错。”
原本以为自己不至于这么紧张的,直到真的要去越过那一道底线时。因为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友希那以最舒服的状态渡过:下手如何算轻,如何算重,我没有万分的把握,我不想让她感受到一丝疼痛。
我自己疼都没关系。
友希那也有些紧张,虽然她的目光里传达出十足的笃信,但她与我十指相扣的一只手已经渐渐用起力来。
“友希那,真的要继续了哦,”我安抚地摸着她。
“嗯。”她点头。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告诉我好吗?”
“嗯。”她好像突然放松了许多,“因为相信莉莎。”
“友希那真是的,今晚一直在说许多多余的话。”我心里甜滋滋的,嘴上还调笑她。
“好了,快些吧,”她羞红了脸催我,“这边结束了我还要将莉莎……”
“好啦好啦,那我要开始了哦——”我笑着打断她。
“嗯……”一声隐忍的轻哼从她喉咙里溢出来。
“还好吗?”我关切地问她。
她咽了一口,说:“还好。莉莎不用太顾忌我这边,随你喜欢的就好。”
友希那这个呆瓜,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轻轻吻着她,小心地继续,一边说:“友希那,不许再这么说哦。”
“诶?……嗯……为、为什么?”她眉头微微皱起来。
“自己想啦!”我才不告诉她。
“可是这……这样……不是……不公平……吗……莉莎——”她说着突然叫出来。
我急忙停下:“怎、怎么了?痛吗?抱歉我可能没把握好……”
“不、不是的,”她摆着头,“因为太……太……”
“太什么?”我意会了,继续下去。
“莉莎,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嗯……”她明明已经语不成篇,还要这么傲娇。
不管怎么说,友希那,可爱。
那一刻到来的时候,她用力拥抱着我,与我毫无阻隔地紧贴着,由我陪伴着,短暂的时间内去了那个传说中的一片空白、只剩下欢愉的境界。
我好奇那是怎样的感受,不过不久之后我也体会到了。
轮到友希那了,她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久。
“友希那?”我试探地叫她。
“莉莎,”她看向我,“是因为在弹贝斯的缘故吗?”
我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看见她的手,恍然大悟,然后陷入了十分的窘迫之中:“啊——手上会有薄茧,可能让友希那……不舒服了?”
她摇着头没说话,下定了决心似的推着我的肩膀让我躺倒。
躺下的这一瞬,心跳突然就加速了。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她在上面,居高临下,而我,全身都在她的掌控中了。
这种感觉,是不是叫“被拥有的幸福感”?正如方才,我享受着拥有她的感觉一样。
“随时都可以开始哦,”我看她好像还有些犹豫,“因为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把我的一切都交给友希那,种种意义上的。这话我没能说出口,感觉太羞耻了。
等下如果她太心急,痛一点也没关系的。我正想着,她俯下身来开始亲吻我。
“放心交给我,”友希那在我耳边低语。
“嗯……”快别这么做了,我承受不了的。
她却像发现了新大陆,猝不及防地含住我的耳垂。
“友、友希那——不要……也不是不要,就是别……”糟糕,这感觉让我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了。
“讨厌?”她松口问我。
我拼命摆头。
“那就给你更多吧,”她顺着耳后吻下去,“怎么样?”
净是些平常不会说出口的话,我这晚未免收获太大。
“友希那……”
“什么?”
“友希那……”
“嗯?”
“友希那……”我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她的名字。
她终于停下来,抬头不解地看着我。
“因为开心,所以好想叫你的名字……”我笑了。
“是吗?”她在我小腹上吻了吻,又引起我一阵战栗,“那接下来要多叫我的名字了呢。”
她的手缓缓从我身上拂过,抵达了目的地。
我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这个时候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的吧,一想到友希那的手在……就觉得有些难以直面她。
“把手拿开吧,莉莎。”友希那说。
我摆着头说不出话,手还死死捂在脸上。
“害羞?”她平静地问。
我点头。
“没关系的,今后也还是会时刻在一起的不是吗?”她柔声道。
“话是这么说……”我不甘心地放下手,“害怕等下不小心露出奇怪的表情让友希那看见啊。”
“唯独这个,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她轻笑着,这笑容看起来意味深长。
“把这一切,”她说,“全部交给我吧。”
“好,”我郑重地点头。
下一秒我就发出了非常令人羞耻的声音。
友希那,真的下手也很果断呢,但是并不粗鲁。
这种强烈地、迅猛地、直冲天际般袭来的快感,让我不能察觉丝毫痛苦或不适。从我嗓子里发出怎样的声音,我也不再去管了。
顾不上了,现在满脑子只有友希那,只有想与她化为同一个体的那种冲动。
她在我耳边呢喃着什么,诉说着什么,我听不见了。
什么时候起,视线也变朦胧了,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脸,想叫她,才一张嘴就被她吻住了。
友希那真是,果然还是强势一点呢。因为,我不包容着她怎么行呢?她是我的友希那啊。
“泣かないで(别哭)……泣かないで……”她不住地轻声哄着我,凑上来吻我脸颊上的泪水,手上的动作却不曾停歇。
我从live安可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平常怎么会这么爱哭呢?
好开心……如果说live时的惊喜还令我无法置信,感觉像在做梦一样,那么此刻,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告诉我:
这不是梦。
友希那,最喜欢你了,想一直这样在你身边。想更多、更多地触碰你,被你触碰,感受你,被你感受。
“莉莎……”她说,“我答应你。”
糟糕,不小心说出口了,而且是边哭边说的。
“我……友希那……不行……要去了……”我请求道,“可以……拉着手吗?”
“嗯。”她动作加快了,一边将空闲的一只手伸过来,牵着我的手。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绝佳的景色——
并没有什么景色,只是一片空白,但是——美妙,甚至让我不想离开,想一直留在这里,和友希那一起。
只是这份快乐很快消散了。当我恢复状态时,友希那正笑而不语地盯着我。
所以说,还不想这么结束啊,我好贪心。
“友希那,”我还想继续,只是开了口又不知如何启齿了,“我……”
“累了吗?”
友希那,你真是……
“不累。”我摇头,“刚才不小心就哭出来了,抱歉。其实是因为太高兴了。”
“嗯,我知道了。”她说着又趴下来,问,“还能继续吗?”
“诶?友希那还想……”
“这不还只是个开头吗?”她说话时的气息轻轻拂着我的脸颊,让我的脸颊又一次滚烫起来,“刚才那样的,莉莎觉得不够的吧?”
“这、这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啊!”我再一次捂脸。
她将我的手挪开来:“那我可以继续了吗?”
“等……”
她才不会给我说“等一下”的机会,我在说之前就应该料到的。不过,也没什么关系的,“想要继续”这样的话我只是没有说,并不是不想。
因为明天是休息日啊。
醒来之后还净在想这些事情,再怎么说都有些糟糕吧……只是此刻这个人她倚在我怀里睡得香甜的模样,都已经让我感受到了足够的幸福。
我开始端详这张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每天要看无数次的脸——虽然长大了确实有些变化就是了。
假如是友希那先醒过来,她会不会也这样静悄悄地偷偷看我呢?
果然还是不要了,万一我睡相特别差怎么办?
她的鼻尖好圆润,我忍不住轻轻用食指点了一下。
“莉莎……”我吓了一跳,匆匆缩回手,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贝斯,越弹……越好了呢……”
梦里也是Roselia的事么?我还被夸奖了。
“奖励……”她嘴里念叨着,“kiss……”
诶?奖励是kiss?友希那你在做什么梦啊……真是的。
然后她又安静了。
我依然抱着她,不知怎么就是不想起床。不想起那就不起吧,再多抱她一会儿。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友希那轻轻“嗯”了一声,身子稍稍扭了扭,似乎要醒来了。不能让她发现我醒了之后在偷偷看她,我这么想着迅速闭上眼睛装作还在睡的样子。
“莉莎……”她醒来,先小声叫了叫我。
我当然不能应她。
我听见她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她在我怀里动了动。
她轻轻吻了装睡的我。她以为我不知道吧。
接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上我的眉头、鼻梁,停在我的唇上。
等一下……另一只手未免有些太不老实了……在摸哪里啊……昨晚不是做了几乎一整晚吗!我开始担心自己忍不住她的抚摸带来的躁动。
友希那……让我休息一下啊……
我忍不住拧起眉头来,友希那却又变本加厉了。我到底该不该睁眼制止她?我一边忍耐着一边开始纠结。
“莉莎,想要……只是一下下,可以的吧?”她轻声说给她以为还熟睡着的我听。
可以……个什么啊!不要擅自觉得我可以啊……只是我这个时候如果睁开眼睛坚决拒绝她的话,她绝对会一幅尴尬而受伤的样子吧,这样可就更糟糕了。
或许她说的一下下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我就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地醒来,万事大吉。
只是我的天真很快就被我没能忍住的一声呻吟打碎了。
我不得不装作惊醒的样子,问她:“友希那,你在做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抱歉弄醒你了。”她嘴上这么诚恳地说着,手上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只是一下下……个头啊!
“友、友希那……大清早的……”
“虽然很抱歉,”她柔声说,“一次就好。”
什么一次?让我去一次?我有些脱力。
“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没关系的。”她又像诓我似的说。
友希那,真的败给你了,虽然从来就没想过要胜你。
一日之计在于晨,被告白后的第一天竟然是这样开始的。
“友希那,”吃早餐的时候,我愤愤不平地说,“太过分了。”
“什么?”她切着吐司,像平常一样冷静沉着地反问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友希那,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