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以外

【yrai】人生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遗憾的-13

久违的更新。本章略长（倒也不是很长）

13　チャンスが降った

　　下午睡醒后，远藤祐里香顶着黑眼圈去了一趟出版社，正好快到下班时间了，便被吉田编辑邀约一起吃晚饭。坐在餐厅里切着牛排的时候，远藤祐里香在室内充足的暖气中几度要长久地阖上眼睑，强行让自己振作一点，也还是觉得自己有些飘飘欲仙。

　　“远藤？”吉田编辑看她这样子有些担心，“睡眠不足？”不谈工作的时候，吉田都叫远藤祐里香的真名，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因为远藤祐里香向来希望作家身份和私人生活不要搅在一起。

　　“啊，没事。”远藤祐里香摇摇头，顺便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是吗？你刚刚在编辑部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吉田显然看出她这是撒谎，无奈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之前聊过我不是要找房子搬家来着，昨晚网上查太晚了。”远藤祐里香切下一小块牛排送进嘴里。

　　“还是没找到吗？这都几号了！”吉田惊诧道。她手底下的小作家怎么干什么都这么没效率？交稿子总是压死线就罢了，搬家也要压死线吗？

　　“在找了啦。最近确实不好找到满意的而已。”远藤祐里香辩解道。这不是胡搅蛮缠，这是事实。

　　“然后你今天来出版社就丢给我一沓稿子？你是时间都拿来写那些了吧？”吉田本想怨怪她生活不上心，说着却忍不住笑了。

　　“吉田小姐这不是挺乐意的吗？”远藤祐里香也跟着笑，“我可没有彻底荒废本业。”

　　“不是又接了几个小歌手的作词工作吗？你哪来那么多脑子写东西的？”吉田面上在笑，实则担心远藤祐里香能不能兼顾两头，也担心她工作负荷比过去突增会承受不住，毕竟以往就是定期交稿子，现在她又要去作词工作那边接洽、写歌词，写小文章的功夫也没落下多少——虽然吉田早就说了最近没有什么非交不可的稿子。

　　“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啦。以往被吉田小姐催着写稿子，不到最后也写不出来；现在吉田小姐不催了，反而闲来没事就会写下一些。”远藤祐里香放下餐刀，撑住自己的下巴，狡黠一笑，“或许我就是那种沉迷‘副业’的人吧。”

　　“副业？现在的远藤，成了音乐界的一员，写作是副业了？”吉田编辑挑了挑眉，面带不悦。作为长年指导远藤祐里香的编辑老师，吉田的脸色对远藤祐里香有不小的威慑力。

　　远藤祐里香见状连忙解释：“只是比方啦！比方！”

　　“行啦我不过吓吓你而已，”吉田大笑，“怎么长不大似的还怕我翻脸呢！”吉田不是第一次装作不高兴来吓唬远藤祐里香，是以远藤祐里香闻言松了口气之余还面露不满之色，不过只是朋友间玩笑的那种程度。

　　“吉田小姐，”远藤祐里香向吉田故意的行为提出抗议，“我可是把您当我的老师和姐姐一样尊敬哦。总这么耍我，有那么好玩吗？”

　　“好，好，今后不这样了。”吉田编辑笑呵呵说着，神情又严肃起来，“但是我还是想问，远藤，你对自己的定位，或者说你认定的归属，到底是什么呢？”

　　远藤祐里香随着陷入沉思。

　　“在你崭露头角的新人期，我就问过你类似的问题，那个时候你给我的答复是什么？”吉田见她不说话，便问。

　　“作家。”远藤祐里香低声说着，目光定在盘中的牛排上。她不敢抬头看吉田，因为她对当初选择的路已经动摇不已，也早就没了刚出道时的干劲，提及此事，远藤祐里香对吉田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那个时候你志气满满地告诉我说你要成为大作家，我那会儿也没少挫你的锐气，经常批评你的文章。”

　　“吉田小姐不是挫我的锐气，这我很清楚。”远藤祐里香反驳道，“我……曾经抱有非常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实就是，我的能力不堪我的志向。”

　　“是这样吗？”吉田编辑不能苟同，出言反问。

　　远藤祐里香微微点头：“我觉得就是这样的。所以，您一定让我说的话，曾经的志向……现在已经不是必不可少的信念了。毕竟您看，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是会变的。”说完，远藤祐里香努力向吉田勾了勾嘴角，本是想要表现得轻松一点，却起了反作用，看起来像个十足的苦笑。

　　吉田听到远藤祐里香的话，心里燃起无名火，忍着气恼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今天来给我交的这些稿子，你写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远藤祐里香仍从她话语里读出了隐隐的火药味，迅速将刚刚和吉田编辑的谈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觉她好像和平常不大一样。平常就算吉田编辑再怎么坚持要培养自己，也不至于恨铁不成钢，虽然对自己的文字要求严格，但……吉田刚刚说的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要提起自己最初的志向呢？是希望自己坚守在这条路上吗？这么说又不对，因为吉田一直希望自己能在作家路上有点出息……总之和平日里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远藤祐里香一时心生疑惑。

　　何况明明是私下一起吃个饭，怎么又聊到事业话题了，而且气氛好像有些沉重？

　　“我能有什么心情啊……写写东西已经是习惯啦，总不能不让我写吧？”远藤祐里香随口应付提问，同时决心转移话题，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说……吉田小姐，编辑部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吉田长叹一口气，抬起左手揉了揉额角，“不聊工作。”

　　“可吉田小姐刚刚一直在说工作相关的事？”远藤祐里香看她这样子准是有什么事，不免担心，“所以……发生什么了吗？”

　　吉田看着远藤祐里香，面露难色，连连叹气，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负责的一位作家突然不打算再写了。不过远藤你也不认识。我劝他很久，没有用……本来是很看好他的，所以有点气不过。抱歉，刚刚说的话可能受这事影响了，并不是想责问你什么。”

　　“没事，吉田小姐这么说我能理解。”远藤祐里香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点着头表示理解。

　　吉田编辑在这行干了很久了，接过的作家作品已经不是掰着指头就能数清的，虽然没有捧出过现象级的作家和作品，但经由吉田的辅助在写作的职业道路上走得更高更远的作家不少，相应的，中途因各种或主观或客观的理由放弃的人也很多。细细回想，和远藤祐里香境遇相似、一直坚持下来的，确实没有几个。

　　“YURISHII……远藤能一直坚持下来真的太好了，我有时就会这么想。但我想，其实你自己内心也是在矛盾的吧？”吉田调整心态仿佛只是瞬间的事，说完话继续平静地切牛排。

　　远藤祐里香却被戳中心事，原先面上带着的淡淡的笑容有些僵了。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矛盾的吧……现在的我，除了继续走下去，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吧。我除了写东西，还会干什么呢？”

　　“写歌词呢？”吉田恳切地问，“你不用顾忌我的感受，说实话，是不是已经觉得写写歌词比原先的日子更顺心了？如果今后接到更多的作词邀请，是不是会专注作词了？”

　　远藤祐里香垂眸，用一个深呼吸给自己组织语言的时间，抬眼再看吉田，她正期待着自己的答复。写什么不是写呢？对于一个生产文字的人，文字被读者看到和被歌迷听到，在某种程度上讲别无二致。况且，前途坦荡和穷途末路该怎么选大概不是难题吧？但是远藤祐里香不认为自己会一条路走到黑，初心并没有被她遗忘，尤其在刚才被吉田问到之后，她对此的记忆更为清晰了。

　　“确实，最近一直在动摇。至于将来，真要那么顺利的话……毕竟名歌手的邀请收入不少，现实意义讲，会。”远藤祐里香实话实说，果然看见吉田神色有些失落，随即接着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是大同小异的东西写了太多年，需要休息一阵子，自我修行一阵子。最近，我的生活渐渐有所不同了，我的轨迹、我的交际圈、我的见闻……虽然我看不见未来的情形，但是我总觉得，暂时偏离这条路对我是有好处的。”

　　“你也体会到闭门造车是多不可行了？”吉田的失落只是一瞬，“我可是经常劝你多出来走走。”

　　“出来走走这种的一般人都会的吧！”远藤祐里香知道她这是在笑话自己总宅家不出门，便顶嘴道。说完，她自己又正经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三言两语说清楚，总之，变化来了，我也因此想要寻求变化，吉田小姐能理解我吗？”

　　吉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没说话。远藤祐里香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于是专心吃牛排。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吉田编辑突然说：“我刚刚本来想起来一件要紧事，话题怎么就聊偏了？”

　　“嗯？”远藤祐里香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慢慢咽下去之后，远藤祐里香才问：“什么事？”

　　“本来要说你既然还没找到房子的话，我这边有亲戚想把房子租出去，想着你要不要看看……”吉田扶着额头道，“不小心把话题岔开了。”

　　“话题不是你自己岔开的吗？”远藤祐里香大笑，“我可以先大致了解一下吗？”

　　“有照片，等一下我发给你。这套房子是闲置的，亲戚觉得有人住也是对房子的养护，所以说租金什么的都好商量，毕竟绕过中介了，应该可以低不少。户型、朝向挺好的，设施的话基本上都有，着急搬家的话也完全没问题。”吉田简单介绍道，“总之等下你看照片，要是有意向，可以联系去实地看看。租金我可以帮你讲。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

　　远藤祐里香对此自然感激不已，答应道：“好，谢谢吉田小姐！”

　　时隔多日，远藤祐里香又一次在天桥下等待相羽爱奈。近日里相羽爱奈也没有特别忙的事，但是由于每晚要去酒吧唱歌，所以就没再来天桥下面了。今天终于发来消息邀请远藤祐里香到天桥下来，相羽爱奈还连带着之前没来的份道了歉，如果不是远藤祐里香及时转移话题，相羽爱奈就此事能发好几页的消息。

　　天早早就黑了，远藤祐里香靠着冰冷的水泥墙，两手揣在衣兜里，不时无意识地取出手机点亮锁屏看看时间，短时间内反复看了好几次，发现才过去五分钟不到时她骤觉自己有点好笑，于是老老实实将手机放回衣兜。毕竟是她自己要提前四十分钟先到天桥下的，并不是相羽爱奈迟到了。

　　远藤，你心急什么呢？远藤祐里香自嘲般想着，看见灯光下从自己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冬天的空气中翻腾，决定等下相羽爱奈来了直接拉她找个室内的地方待着，甜品店也好奶茶店也好，总之不要在冷空气里弹琴唱歌了，冻手而且对嗓子也不好的吧？想听她唱歌应该有的是机会，不止在这一时。

　　随即她又想到相羽爱奈是要背着吉他来的，那把琴一路背过来也很辛苦，不弹的话不是就白费力气了吗？远藤祐里香开始纠结这无谓的题目。

　　正盯着眼前的灯柱盯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相羽爱奈的声音不远不近传进远藤祐里香的耳里：“有利息！久等！”

　　远藤祐里香一边眨着酸痛的眼睛一边笑着转身，只听嗒嗒嗒的脚步声，相羽爱奈从离她十几米远的地方飞奔过来，在远藤祐里香面前两步不到的距离紧急刹车，随即两手拍在远藤祐里香的肩上。

　　“疼！”远藤祐里香被吓得一个激灵，笑着喊道。

　　相羽爱奈带着的针织帽因为她奔跑的剧烈动作已经向后缩得挂在她的后脑勺上，她一手按住摇摇欲坠的帽子，一手将跑动时糊在脸上的碎发拨开了，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似的咧着嘴道歉：“对不起……”

　　其实远藤祐里香一点也不疼。相羽爱奈的手诚然有力，但她不是玩闹惹事毫无分寸的幼猫，至多是有些活泼好动的成猫罢了，不会真的鲁莽到弄伤远藤祐里香。

　　“开玩笑的，不用道歉啦！过来，”远藤祐里香看见相羽爱奈伸手去扶头上帽子，便抬手拉住帽檐帮她把帽子戴好。因为没有镜子，相羽爱奈只能用手摸着感受一番，发现远藤祐里香帮她把帽子戴得端端正正之后，乐开了花道：“谢谢有利息~”

　　“前面头发，”远藤祐里香视线从帽子自然下落，便看见相羽爱奈的留海有些乱了，于是顺手用食指轻轻帮她理顺。

　　远藤祐里香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划过相羽爱奈的额头，留海的发尖扫过眉头带来的微妙触感令相羽爱奈因这点微不足道的瘙痒笑起来，随即她又怕被远藤祐里香发现似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远藤祐里香理好相羽爱奈的留海后收回了手，一眼就看出她在偷笑，疑惑道：“aiai你在笑什么呢？”

　　相羽爱奈使劲摇头：“没什么！”虽然她这么说，远藤祐里香却猛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于自然、过于亲近了，让人不禁联想到乙女游戏里攻略小女生的套路。不小心过分亲昵了点，远藤祐里香为此感到抱歉的同时又觉得逗一逗相羽爱奈一定很好玩。

　　“嗯？”远藤祐里香坏笑着，紧盯着相羽爱奈躲躲闪闪的双眼说，“是吗？”问着她还往前稍微凑了凑。

　　相羽爱奈受不住远藤祐里香这样的逼视，缩了缩脖子，脸蛋微红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有利息好帅……”说完害羞地撇过脸。

　　果然。

　　远藤祐里香得意的笑脸被相羽爱奈瞥见，相羽爱奈立即跺着脚笑着喊：“有利息你捉弄我！”责备的话语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个成了年的小孩摆着胳膊朝自己抗议，远藤祐里香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又觉得再这么笑下去也不是事，便拉起相羽爱奈一角衣袖，说：“好啦好啦！喝奶茶吗？我请。”

　　听见“奶茶”二字，抗着议的相羽爱奈立刻眼前一亮，乖乖站好道：“喝！谢谢有利息！”

　　随着远藤祐里香向前走了几步，相羽爱奈后知后觉道：“可是本来要唱歌的……”

　　“今天不唱了好不好？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聊聊天吧。”远藤祐里香走在前面，回头向相羽爱奈提议。

　　“诶？为什么？”相羽爱奈提问的时候，脚步也没有停下。

　　远藤祐里香将头转回去，直视着前面的路说：“你猜。”远藤祐里香当然不会说是怕冻着她。

　　“什么什么？”相羽爱奈好像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于是快走两步赶上远藤祐里香，从一侧探出头来窥视远藤祐里香的侧脸。

　　远藤祐里香察觉旁边这令人脸颊滚烫的探寻的视线，扭头朝相羽爱奈眨眨眼，狡黠道：“不告诉你。”

　　“什么啊到底？”相羽爱奈穷追不舍。

　　远藤祐里香闭口不言，只是抿着嘴笑。相羽爱奈见她决意不告诉自己，也不泄气，就默默走在远藤祐里香身边，由着远藤祐里香捏着自己的袖口，认真思考了一阵子，而后无声地笑了。

　　远藤祐里香感觉这人在身边过于安静了，余光一瞥，发现她竟自己悄悄笑得灿烂，便奇道：“aiai，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这回换相羽爱奈故弄玄虚了，她得意洋洋地卖关子：“不告诉你！”

　　“好啊，你学我！”远藤祐里香笑着责怪她。

　　但是相羽爱奈心里憋不住事，尤其是大喜事，刚才许久没有说，这时相羽爱奈忍不住了，说：“不过，有另一件事……我刚刚笑可不是因为这个啊！”不忘强调一下。

　　“也不告诉我？”远藤祐里香笑问。

　　相羽爱奈摇摇头，正儿八经道：“不是的，今天就是想告诉有利息这件事所以才来的。”

        “有什么事发LINE就好，还一定要大老远跑过来吗？”远藤祐里香不解道。

        “不行，我思前想后还是想当面告诉有利息。”相羽爱奈目光坚定道。

　　远藤祐里香见她难得正经，便将方才脑子里玩闹的情绪收敛了，看着她等她说。

　　“还是……”相羽爱奈的眼珠子一转，远藤祐里香便猜到她要不正经了，“等喝到奶茶再说吧！好冷啊！”说着她装模作样打了个寒颤。

　　“过分了啊！”远藤祐里香笑骂。

　　等到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坐在店里的小桌边，远藤祐里香记挂了一路终于问出口来：“所以是什么事啊？”问完吸了一口奶茶，一边嚼着口感弹滑的珍珠一边等相羽爱奈从实招来。

　　相羽爱奈才扎下吸管，力道失控，奶茶嗤地溢出来一片，甚至落到她的手上。相羽爱奈惊呼着想要找纸巾，远藤祐里香急忙从自己包里迅速翻出纸巾来，按在相羽爱奈手上帮她擦掉溢出来的奶茶。

　　相羽爱奈起初一手呆呆握着奶茶杯子，一手四处挥舞不知所措，远藤祐里香拿着纸巾来帮忙擦的时候，却逐渐镇定下来了。远藤祐里香或许是发现了她的变化，在擦完她的手背之后将纸巾塞在她手里，有些急促地说：“自己擦啦！”

　　“嗯、嗯……”相羽爱奈愣了一下，拿着纸巾自己擦自己的手掌。

　　气氛莫名其妙变得有些尴尬。远藤祐里香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在外面帮相羽爱奈整理头发的时候也没到这个程度。

　　远藤祐里香干咳了一声，说：“aiai插吸管的时候要注意力度。”

　　“好、好。”相羽爱奈犹似神游没缓过劲来，隔了几秒才回过神急匆匆地点头说。

　　“所以是什么事啊？”远藤祐里香重复自己的问题。

　　相羽爱奈小心翼翼地将吸管插好了，神神秘秘道：“好事。”

　　“猜到是好事啦，到底是什么？”远藤祐里香亦展示出自己的好奇心。

　　“有大人物找我，说是有个全新的动画企划，里面一个角色需要擅长弹琴唱歌，希望我去试试，”相羽爱奈笑嘻嘻道。

　　才吸了一口奶茶的远藤祐里香听了，一激动把没嚼的珍珠也咽下去了：“等、等等！动画……所以aiai要去当声优了吗？”

　　相羽爱奈点点头：“可能吧。好像这个企划打算要扩展到现实世界的……所以需要会弹吉他的人。不过我也还不一定呢！还要遴选的。”

　　“但是论弹琴唱歌，aiai是十拿九稳的吧。”远藤祐里香实话实说。

　　相羽爱奈被夸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也许……吧。”

　　说完相羽爱奈又两手摆在桌上，身子前倾，情绪激动道：“有利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之前酒吧里唱歌的视频被人传到网上，那位大人物就是看到网上的视频，知道了我参加过比赛的事，才来找我的！我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你这个运气啊，先是有足够的能力才会来的。”远藤祐里香单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高兴，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欣慰。

　　“声优啊……”相羽爱奈抬眼望着天花板轻叹。

　　“不想做？”远藤祐里香问。

　　相羽爱奈的目光回到水平线上，她摆了摆头，说：“不是……只是没想到梦想做一名歌手的我，竟然要去扮演动画里的弹唱歌手……怎么说呢？有利息不觉得很戏剧吗？”她说着高兴得笑起来。

　　相羽爱奈的话却让远藤祐里香心里莫名沉重。不过，声优也可以做歌手，这二者并不矛盾，远藤祐里香大概只是心生感慨。

　　“也是呢。”远藤祐里香轻声说。

　　“只是我完全不懂声优这行的工作诶，要入行估计也挺艰难的。”相羽爱奈噘着嘴向上吹气，试图吹起自己的留海。

　　“万事开头难啦，只要开始做，总会有办法的。”远藤祐里香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才刚沉重起来的心又恢复了轻快。

　　直到与相羽爱奈分别了，一个人走在夜幕下的回家路上时，远藤祐里香才迟缓地意识到，她和相羽爱奈，似乎都在脱离理想中的那条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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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的剧情放肆地偏离了我的预定轨道于是现在为了后面的剧情我们的相羽爱奈小姐要去做声优了（神智不清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