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以外

林林总总,黄粱一梦。闲云野鹤,不过尔尔。

【リサゆき】再び、恋に落ちろ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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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着我本来也不是想写这个味儿啊怎么最后就变成那样了呢?(放纵欲望在word里驰骋的结果

题目意为:「再度坠入爱河吧」

如文第一句,莉莎失忆设定,是糖不是刀

(不知道这篇会不会炸,炸了再说吧)——已经炸了


  莉莎她……失忆了。

  只是因为踩着小板凳帮我从书架顶层拿书时摔下来。带着看起来无恙的她去看医生,医生说身体别处没有大碍,头部受了撞击但暂时看不出问题,可能还要观察。坐在医生办公室里,我正专心听医生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她突然扭头,面带疑惑地问我:“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向她解释她摔倒了,带她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她却朝我歪了歪头,不解道:“我摔倒了吗?”

  医生说她失忆了,暂时性的,但是什么时候能恢复、恢复到什么程度并不确定。

  她还记得自己是谁,但我起初不知道她的记忆到底保留了多少。她问我是什么人,问我为什么会带她去医院,还问我为什么和自己一个很要好的玩伴长得像——像她长大后似的。她大概只记得再小些时候的事了,因为当我心情复杂地告诉她我就是那个她所谓的玩伴“友希那”的时候,她一时不敢相信,努力回忆了很久,我想她是吃力了,最后她泄了气,道:“友希那为什么突然长大了?太狡猾了。”我想她的心智没有退回小时候,虽然她那时看起来很失落,但不至于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记得我,只是不记得最近的我而已。也是,除非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不然她怎么会忘记一个叫凑友希那的人呢?我们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起在公园的沙坑里堆城堡玩了,我们的生命中几乎没有一天是缺少一方的。为此,我感到庆幸。

  让她用残缺的记忆来习惯这幅已经成长成熟的身体花费了些时间。她那天晚上回了家,我不放心她,在阳台上叫她,她出来后在她家阳台上对我说她在家感觉好不习惯,因为个子比印象中的高所以在家里的视野总令她有些恍惚。

  她还说她手上的茧子让她手指的触觉有些奇怪,但是这样的话再怎么按贝斯弦也不会疼了,感觉练习可以比以前坚持更久,她至少还记得自己学贝斯的事。我问她记不记得Roselia,她茫然地摇头,问那是什么,我说那是我们都在的一个乐队,还有吉他手冰川纱夜、键盘手白金燐子、鼓手宇田川亚子,我们五个人组成了这个乐队。

  她笑说:“没想到真的和友希那组乐队了……我还以为自己不够格呢。”

  “你怎么会不够格呢?练习那么刻苦。”我想到经常看见她手上带着伤,心里泛苦,“Roselia……我们的贝斯手只能是莉莎啊。”

  “但是我记不起来多少贝斯技术啦,估计水平还在几年前吧……刚刚在房间里试着弹了弹贝斯,友希那这样说了后我就在想,怎么办呢……”她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她的心里负担肯定重了很多吧,我刻意没告诉她所谓“以顶点为目标”的乐队志向,就是怕她记忆缺了这么一大片,会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拖我们的后腿。

  她自问自答:“今天开始就加倍练习吧!我会努力回到原来的水平的。虽然我也不记得原来我的水平是怎样的了……哈哈哈……”

  我不想看她再这么笑着了,明明内心压力骤增,还像怕我担心似的把笑容展现给我,仿佛她朝我笑了我就能不知道她其实有困难了。这一点她真是多年未变,就算记忆残缺,也还是丝毫不改。

  “莉莎,我会帮你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单薄的几个字。

  她愣了愣,重重点头:“嗯!谢谢你,友希那!”

  我给她看Roselia的曲谱和歌词,我们一起坐在她房间里,我给她哼唱我们的每一首歌,当她说某个乐句耳熟的时候,我便喜不自胜,攥紧了谱子想要引导她记起来更多的内容,但是总没有成效,最后也只能自我安慰说她好歹记起来一点点,好过完全不记得。她看见《约束》的歌词时突然就走神了,我心想她是不是想起来了,没有打扰了,过了一阵子她才疑惑道:“这首歌的歌词怎么觉得不是友希那写的?”她没想起来,我的心沉了沉。

  “确实不是我写的。”我犹抱着一丝希冀,“莉莎,你再回想一下,这是谁写的?”

  她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自己的下巴,盯着桌子上印满音符和歌词的纸,苦思良久,说:“不太记得……但我总觉得有的句子格外熟悉。”我将答案告诉她,她惊道:“我吗?我原来可以写出这样的歌词啊!”我说于我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歌,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用置身事外般的语气说:“这样啊……”随后她又流露出歉意:“抱歉……关于这首歌我暂时想不起来什么……”

  “没关系,莉莎不用向我道歉,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

  一天我听见门铃响,开门见她手里拿着一袋饼干站在门口,当即愣住了。她说她不知怎么回事做饼干的想法格外强烈,不做饼干觉得心痒难耐,于是自己就条件反射似的做了些饼干,过程有些曲折,因为隐约记得流程但是操作起来却很生疏所以还担心失败,结果尝了发现出乎意料地好吃,而且感觉我应该会喜欢吃,才拿来送给我。我接过她手里的饼干,发现都是猫咪形状的。

  “怎么样?”坐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她望着刚吃下一口饼干的我,眼里有星星似的,盼着我进行评鉴。饼干烘焙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散开来,那一瞬间我竟觉得莉莎还是失忆前的莉莎,因为饼干的味道没有任何变化。我的味蕾早已被她的饼干训练纯熟,辨别是不是她做的饼干,或者说是她失忆前做的饼干,易如反掌。我如实夸赞饼干好吃,说这味道就是她的风格。

  “我的风格指的是?”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疑惑。

  我意识到她想起做饼干的事了,她的记忆是不是已经在慢慢恢复了?想到这里我竟格外欣喜,卖关子说她渐渐就会明白了,她听了也很欣喜。“难道说我以前经常给友希那做饼干吗?”她向我确认这一事实。我笑着回答她:“没错,莉莎的饼干是最好吃的饼干,一直都是。”

  她双颊微微泛红,用嗔怪的口吻说:“友希那——别说了有点害羞啊……”就算失忆了,莉莎终究还是莉莎,没变过。

  我被问到我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在她来我家留宿的时候。当我泡过澡吹干了头发回到房间里,她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察觉我进屋了,她冷不丁问道:“我们今晚睡一起吗?”我说是的,她一下子害羞起来,眼神慌乱地避开我,我便问她怎么了,毕竟留宿睡在一起本是常事,她不应当为此慌张。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我:“友希那,从我失忆开始我就一直有个疑问……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要直接告诉她吗?可她在不记得中间发生的事的情况下能够接受吗?还是说撒谎呢?但是我能骗过她吗?我陷入沉思,不知怎么说才好。

  我许久没说话,她便又说:“我总觉得,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似的,有什么万分珍贵的东西被挖走了,可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想不起来……原先我只能想起你还在每天开开心心唱歌的时候,昨天我整理衣柜看见高中一年级的制服,突然就害怕起来……”她说着眼眶红了,泪水泫然欲滴。

  “那个时候,我们是不是有好深的隔阂……”

  面对泪水将要决堤的她,我不加思索地告诉她:“没有,莉莎,不是那样的。”然后我坐到了她身边,握住她放在腿上不安颤抖的手。

  “那为什么,我想起的那个时候的友希那,总是冷冰冰的呢……”她抬起手想用手掌把泪水擦掉,谁知这一擦,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我一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一手从后将她揽住了,除此之外,我语言贫乏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抬头看着我泪眼婆娑,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用重拳捶打,一时胸闷,连呼吸都隐隐作痛。她眼神是那么无助,像荒野中孤立无援的落难者,甚至辨不清方向,“我一定把很重要的事忘记了……一定是很重要的,这辈子都不能忘的事……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她说话带着哭腔,我的心口紧了又紧。

  “这片空缺,令我害怕……”

  “如果莉莎觉得害怕,那我也是一样的。”说完,我张开双臂将她牢牢抱住。这一举动我没有做过多思考,也许是本能吧,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是熟悉的与莉莎的怀抱,她失忆还没有很久,我却觉得颇是久违。她被我突然抱住,也许是受了惊吓,哭泣被讶异压制,她大概反应不上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愣愣叫我:“友希那?”

  “莉莎,”我抬手抚摸她的头,刚洗过的头发触感柔顺,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不知道就这样告诉你合不合适,但是你先听我说……莉莎害怕的,是错失我和你的回忆吗?”

  “嗯……”她似乎眼泪又要涌出来了,强忍着哭腔点着头。

  “我也害怕。莉莎意外想不起来最近发生的事了,最开始我也不知道莉莎到底记得些什么,怕你把我忘了,怕你把Roselia忘了,更怕你把我们经历的一切都忘了……所幸,莉莎还记得我,就算有些事不记得了,我也觉得足够了。至于莉莎所困扰的这段记忆,我又何尝不在困扰呢?有时候真担心你再也想不起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对我来说过去的每分每秒都历历在目,所以我会告诉莉莎这一切,一时半会儿说不完那就一直说,说一次不够就反反复复说,说到你再次记住,说到你再次回忆起来为止……”

  “絮絮叨叨说一辈子,也可以。”当我恳切地说完话时,我惊觉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了,但是没关系,因为莉莎现在看不到我的脸。正存着这样的侥幸,她稍稍用了些力想挣开我的拥抱,我担心她被我抱太紧不舒服,顺着她将她放开了,于是她看见我也泪眼朦胧,破涕而笑。

  “莉莎笑什么?”我明知故问为自己挽回颜面,一面偏过头去迅速用袖口把泪水沾去。她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静静看着我,看得我都想躲避她的视线了,她才用一种柔缓、绵软的声音说:

  “友希那,现在,可以接吻吗?”

  她眼里尚有泪花,看着我,神情忐忑不安。她请求的话语像手术刀一样剖开了我的心思,我惊愕她为什么会突然要接吻,她明明已经不记得我们现在该是什么关系了。许是见我犹豫不决,她尴尬地笑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逗你的哈哈哈……”我大概神色依然紧张,她又说:“不好笑啊……抱歉……”

  随即她收敛了笑容,垂下头说:“看来是我猜错了呢。”

  猜什么?猜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她猜测我们现在的关系是可以接吻的,什么样的关系是可以接吻的?她的话让我理智断弦,我脱口而出:“莉莎,现在,要接吻了。”她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声音发颤道:“友希那……你刚刚说什……”

  我直截了当地用一个浅浅的吻回答了她。

  “友……希那?”她怔了片刻,才小声、不确定地叫我的名字。我朝她微笑,抬起手轻揉她的头发,想要安抚惊疑不定的失忆的恋人,今井莉莎。

  “恋人的话,接吻当然是可以的。”

  她用手掩着自己的嘴,惶恐地看着我,问:“友希那……和我……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的她可能会觉得难以接受也不好说,因为缺了很多近期的记忆,她也许是不喜欢我的,这也是我之前犹豫再三没有说出事实的原因。我既害怕她再也想不起来我和她共处的点滴,又害怕她知道原来我们已经交往了的时候会因记不起对我的那份喜欢而离我远去。我从来不是患得患失的人,认准的就一条路走到黑,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对莉莎会有这样的忧虑,唯一能勉强解释的,估计就是她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吧。

  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她现在心里是什么想法呢?果然一下子难以接受吗?

  “不能接受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怕自己的语气不够温和变成了胁迫,如果胁迫她让她说了违心话,我也绝对不会认同。

  她用力摇头,说:“不是的……友希那,我就是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恋人什么的……”她的摇头告诉我她并不是顾虑我的感受在说假话。

  “莉莎希望这是梦还是现实呢?”

  她的脸反应迟缓地渐渐红起来,她大约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没说话,抿着嘴。

  “我能确定的是……就算是现在的我,也还是想和友希那做恋人。”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胸腔内,膨胀、膨胀,充满了,溢出了,我越是直视着她,它就愈发膨胀,一如她平日里笑容中那满溢的欢欣,越在意,越止不住。

  从她话音落时,我的心跳便乱了原先的节奏,在刚刚亲吻她的时候都还没有如此狂乱。我仿佛经历了第二次告白,就算已经接受过她第一次的告白,这次还是让我自心脏到躯干都感受到升腾而起的暖意。在我小小的房间里,在我与她相隔咫尺的这片空气中,这暖意乘着我逐渐躁动的爱意愈发令我口干舌燥,我听见我和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我们没有说什么,默默互相凝视着,随后自然而然地凑近,接吻,大胆地试探彼此,亦温柔地纠缠彼此,直到呼吸困难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短暂地调整呼吸之后,再次接吻。




因为被屏了所以后面一点点内容删掉了,如果想看的话请移步微博(id:十以外加减法不会做),如果在主页顺着时间不好找的话搜索“再次坠入爱河”应该就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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