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以外

【yrai】人生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遗憾的-06

有一说一，我可从来没说过yrs在这个世界里是单箭头嘻嘻嘻该来的糖一克也不会少

06 この調子で進もう

　　“Espresso，谢谢。”远藤祐里香在咖啡厅里找了个临窗的双人小桌坐下，随口点了单，等店员走开后从包里取出电脑，打开来开始对着窗外发呆。

　　这家咖啡厅对面就是S事务所所在的写字楼。S事务所也就是樱川惠所属的事务所。

　　接到了为樱川惠新歌的填词工作，远藤祐里香接下来的日子也许需要多跑几趟S事务所来和乐曲制作方开会，因为这首歌目前还只是做出了小样，除了词以外编曲后期种种也还需要完善，各方要讨论和汇报进展，到后面也还需要修改直到做出最终版本。

　　只是填一首歌词而已，突然工作就不像以前在家里写文章那么闲散了，至少该开会的时候是要好好到场的——尽管樱川惠的经纪人小姐私下告诉远藤祐里香其实每次开会主要都是作曲编曲的事，而且要讨论的也不止这一首歌，还有这次樱川惠新单的主打，她作为一首歌的词作大部分情况是可以划水的。但是在樱川惠和制作人多次沟通之后，他们和远藤祐里香说不定会有长期合作的可能，所以这位善良的经纪人还是希望远藤祐里香尽可能到场，了解一下乐曲制作的进程，见一见负责另一首歌的已经在词作界有些名气的词作，也能和制作人打打交道，况且这次交给远藤祐里香的歌作为C/W曲，会社这边也挺看重的。

　　今天是远藤祐里香来这里开第一次的碰头会，这次终于见到了樱川惠本人。那天得知相羽爱奈是樱川惠的忠实粉丝，远藤祐里香便也对见樱川惠本人这件事在意起来。远藤祐里香虽然不算樱川惠的粉丝，但也时常听樱川惠的歌，颇受她震撼人心的歌声感染，是以也很敬佩这位在业界有些大器晚成的歌手。

　　“您就是YURISHII老师吧？”会前远藤祐里香在S事务所的走廊碰见了樱川惠，她本人像照片一样看起来亲和力十足，说胜过照片也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两人鞠着躬打了招呼，远藤祐里香又说：“‘老师’不敢当，叫我YURISHII就可以了。我这边才是应该称呼您‘老师’呢。”

　　“请不要叫我老师啦，”樱川惠一点名歌手的架子也不端，对着远藤祐里香和善地笑了，“来这边就放轻松一点啦，不用太过拘谨的，S社的大家都很好的。”

　　“好的，樱川小姐。”远藤祐里香也笑着回应她。

　　“正好我也要去会议室，一起走怎么样？”樱川惠提议。

　　不得不说她观察力不错，远藤祐里香就是因为找不到会议室的位置才会来到这个走廊的，实际上会议室甚至不在这层楼。远藤祐里香心里感叹这位歌手真是贴心，点头道谢。

　　“YURISHII小姐的文章我从很久以前就在看了，几乎一篇不差，说我是您的粉丝也不为过哦。”樱川惠带着远藤祐里香走向电梯，等电梯的时间用来聊天再合适不过了。

　　“实在是太感谢了——”远藤祐里香鞠躬道，“我此前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一直喜欢我的拙作。说实话听说您希望我来填词的时候真的是大吃一惊呢。”

　　“不要这么说自己的作品嘛，YURISHII小姐的文字从出道开始就已经十足优秀了。”电梯到了，樱川惠先走进去，转身还伸手挡在电梯门上。远藤祐里香自然注意到了这样的小细节，对这个人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迅速迈进电梯，回以感谢的笑。

　　“谢谢您。”远藤祐里香道。

　　“说了不用太拘谨啦。”樱川惠按下了会议室所在的楼层按键，“嘛，不过YURISHII小姐确实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呢。”

　　“预想吗？”远藤祐里香有些好奇樱川惠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感觉一定会是个温暖又不乏活力的人，谦逊，也很上进，眼睛总是在看着平庸的人看不见的地方……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樱川惠好像早就已经思考过答案一般，回答得非常快。

　　“我离这些描述还差很远啦……怎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远藤祐里香说着便笑起来。

　　“说起来，樱川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我的文章呢？明明……”明明我写的故事是那么枯燥无味，文笔并不华美，逻辑零散，构思也很任性妄为，在我看来就是烂到底了的文字。远藤祐里香没有把话说完，毕竟一个作家当着自己读者的面这样贬低自己的作品，这对读者来说太残酷了，对自己的书再不满也不要对读者说自己写的东西什么都不如，不然读者会觉得这是在骂他们蠢的吧。

　　“为什么？”樱川惠反问了一下，才答道，“因为YURISHII小姐的文字很吸引人去细细品读吧，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很多表面上看不出的东西。”

　　细细品读？远藤祐里香做梦也想不到真的有人会这样读她的文章，她从来不敢说自己写的东西是有深度的，是以樱川惠这样说了，远藤祐里香心里还一阵惶恐。虽然她努力地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种种用平淡无奇的语言轻描淡写地在文章里展现了些许，但这并不是什么深邃的需要细细品味的东西才对。

　　还是说自己看自己写的东西果然会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呢？

　　“这次能邀请YURISHII小姐来作词真是太好了。”电梯到了，樱川惠发出感叹，“如果是YURISHII小姐的话我相信是可以写出我想要通过歌曲表达的东西的，一定。”

　　“您能这么想是我的荣幸。”远藤祐里香郑重其事地说。

　　如果这是千载难逢的得到他人赏识的机会，那就要好好地紧紧地抓住它了，就当是回报像樱川惠这样——不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愿意读自己的文章且一直在坚守的读者们也好。走出电梯时，远藤祐里香已经下定决心。

　　这场碰头会实质内容不算太多，主要是制作团队各部分人员彼此认识了一下，接着制作人对两首歌的基本印象进行了说明，大致商讨了制作日程之后，定了下一次开会是什么时候，就算是结束了。

　　远藤祐里香甚至怀疑到底有什么来开会的必要，虽然樱川惠的经纪人已经和她讲了她来开会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收到开会通知的邮件时，远藤祐里香还以为会是很正经的会议，是以将邮件附件的新歌小样听了整整一晚千辛万苦准备了一份发言稿，结果在会上除了自我介绍还有回答了制作人那句“YURISHII小姐听过小样了吗”的随口一问之外就再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不过，下次开会就要真正谈工作内容了吧，可不能大意。远藤祐里香这么想着走出S事务所的大门。结束时间比预想的早太多，这样不做点别的什么事就又回家总感觉时间上很不经济，正纠结接下来去哪里干什么的时候远藤祐里香看见了这家就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要不就进去买一杯咖啡坐一坐，写写之前没写完的小短文吧。远藤祐里香心想也没别的事了，这样也好，就过了马路走进了咖啡厅。

　　没错，在杂志专栏被删掉之后远藤祐里香还是在写短文章，写什么都好就是不想完完全全断掉这已经做了很久的事——好在本来的写长篇的计划被这次的歌词工作暂时顶替了，变得不那么迫在眉睫，不然也许她的思维会开裂。

　　远藤祐里香的发呆只持续到店员端来咖啡，而后她便在键盘上十指飞动着敲击起来。

　　“哐哐。”身侧的玻璃窗突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惊得远藤祐里香一个战栗。

　　她停下敲键盘的手，扭头一看，发现相羽爱奈正贴在窗外乐呵呵地看着自己。见远藤祐里香看过来，相羽爱奈就朝她张开手来动动手指打招呼。

　　“aiai、”远藤祐里香一阵惊喜，喊出口来才意识到咖啡厅里不宜喧哗，于是缩了缩脖子回头看看店里其他客人，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刚刚那一声喊之后才又转过头朝窗外的相羽爱奈比口型道：“进来坐坐？”一边指指自己对面的空座位。

　　相羽爱奈意会了，满脸喜悦地点头。

　　“这边的小姐请问可以坐在您对面吗？”相羽爱奈进了店，走到远藤祐里香侧后方，俯身问道。

　　“什么啦快坐下吧……”远藤祐里香一回头，发现这家伙果然在笑。

　　“好～”相羽爱奈轻快地应着，在她对面坐下。

　　“aiai怎么会在这边？”远藤祐里香合上电脑，问她。

　　相羽爱奈神神秘秘道：“接受了上天的旨意所以就过来了。”

　　“是吗？上天给了什么旨意呢？”远藤祐里香配合地问她。

　　“肚子饿啦，所以上街看看有什么吃的啦——”相羽爱奈说到一半就绷不住笑了起来。

　　“这算什么上天的旨意啊哈哈哈哈，还以为是来拯救世界的呢……不过确实已经到午饭时间了诶。”远藤祐里香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写东西写得太投入，如果不是相羽爱奈这一打岔她可能要把午饭完全忘掉了。

　　“其实啊，是因为今天过来参加甄选啦。”相羽爱奈主动交代。

　　“甄选在今天吗？”远藤祐里香道，“好巧，我今天是来这边开碰头会的，关于樱川惠小姐的新歌的事。”

　　“诶——还能有这么巧的事吗？”相羽爱奈随即感叹，“看来我和有利息真的很有缘诶。”

　　听见“有缘”的字眼，远藤祐里香不由避开了相羽爱奈那一直以来放着光的眼神，选择性地将这个词忽视了：“那aiai今天甄选怎么样？顺利吗？”

　　“嗯！感觉能晋级！”相羽爱奈颇自信地说。

　　“辛苦啦，”远藤祐里香又重新迎上相羽爱奈的目光，笑着说，“等aiai的好消息。”

　　“有利息开的会怎么样？见到樱川小姐了吗？是不是还要见很多人啊……感觉会是很辛苦的工作啊……”

　　“其实也还好啦。今天毫无悬念地见到樱川小姐了哦，还有，樱川小姐人超好的——”远藤祐里香刻意拖长了音。

　　“见到樱川小姐了吗？！”相羽爱奈激动地瞪大了眼，差些大叫出来，好在意识到环境不允许，及时压下了音量，“怎么样怎么样？说了很多话吗？”

　　“嗯……也不算说了很多吧，就……会前碰上聊了聊，会后她着急赶其他工作也就没再聊什么。樱川小姐工作很繁忙呢。”远藤祐里香道。

　　“真好啊！”相羽爱奈感叹着靠在椅子靠背上絮絮叨叨起来，“要是我也能见到樱川小姐就好啦……要说见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樱川小姐的演出和签售之类的活动都是能去就去了，要签名的时候也是搭过话的……要是能聊上天该多好啊！”

　　“以后说不定能合作呢？成名之后。”远藤祐里香听她念叨这些，脸上渐渐挂上了宠溺意味的笑，不过这是她不自知的。

　　“对啊！那我更是不努力不行啦！”相羽爱奈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斗志昂扬地对远藤祐里香说。

　　“啊！”相羽爱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搞忘了！”

　　“嗯？什么？”远藤祐里香问。

　　“那个……上次有利息借我穿的衣服。”相羽爱奈说完又一拍脑袋，“可是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有利息……果然还是要改天才能还给有利息了……”

　　远藤祐里香这才想起来，上次相羽爱奈喝醉了在自己家过夜，因为相羽爱奈的衣服脏了放进洗衣机洗了，所以就把一套自己的衣服借给相羽爱奈让她穿回家了……这么说相羽爱奈那身洗了的衣服也还在自己家，晾好了收在柜子的一个空余抽屉里之后就被遗忘了。

　　“没关系啦，什么时候有空了联系我就好，aiai的衣服也还在我家呢。”远藤祐里香满不在意道。虽是表现得满不在意，心里却在想这算不算是再度邀她来自己家，一时有些紧张，转念一想也不一定是来自己家，在外面碰面也不是不行，又放下心来。

　　“有利息吃午饭了吗？”相羽爱奈问。

　　远藤祐里香摇摇头：“还没。”

　　“那要一起去吃吗？虽然还在想吃什么好……”相羽爱奈自然地发出邀请。

　　“好啊。”远藤祐里香说着发觉相羽爱奈除了随身包没有带别的东西，比如琴。

　　“aiai来甄选不需要带琴吗？”远藤祐里香问。

　　“因为只是吃个饭而已，所以就先借甄选的事务所的前台存放一下啦。”

　　“原来如此。”远藤祐里香点头，而后问，“那现在aiai想好吃什么了吗？”

　　“有一点想吃荞麦面……”

　　相羽爱奈果然喜欢吃荞麦面。那天吃烤肉的时候远藤祐里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采访似的一股脑问了她一堆兴趣爱好，其中就涉及了荞麦面的话题，相羽爱奈说她喜欢吃的时候的表情远藤祐里香都还清楚地记得。不过本来也没过多长时间，记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那就荞麦面吧。”远藤祐里香笑着说完，招来店员结了账，而后将东西收拾好，“走吧！说起来突然就饿了呢。”

　　走出店门，经过刚刚相羽爱奈看到远藤祐里香的那面玻璃窗时，相羽爱奈笑嘻嘻地说：“刚才看到有利息写东西的样子，专注起来也太可爱了！”

　　写东西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远藤祐里香并不清楚，因为写得入神之后感觉自己已经和文章连结成另一个世界了，意识里只剩下文章还有敲着键盘的手，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完完全全成了身外之物，不要说可爱了，摆出什么愤世嫉俗的臭脸也是可能的。于是远藤祐里香笑说：“不要这么说啦！那种时候我可完全没有表情管理的。”

　　“但是确实很可爱啊——我在外面看了好几分钟，有利息都没有发现我。”相羽爱奈说，“作家的这种感觉，怎么想都很迷人不是吗？”

　　迷人？远藤祐里香听了步子一顿，随即又不着痕迹地恢复了刚刚的步频。相羽爱奈说的是作家迷人，并不是自己迷人，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种稀松平常的话大惊小怪。何况自己也曾觉得作家都是神神秘秘引人好奇的，直到自己勉勉强强成为了作家。不过，原来相羽爱奈在敲窗子之前就已经看了一阵子了吗……那看来刚才真是写得有些忘我了。

　　相羽爱奈没有说的是，她看见的专注写作的远藤祐里香一脸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庄重，可爱的其实是这种反差，以及敲窗子还被吓了一跳的反应。

　　“aiai写歌的时候和我刚才的样子想必也差不多。”远藤祐里香灵机一动，回敬道。

　　“诶？是吗？但是有利息又没有见过我写歌。”相羽爱奈像是被人猜中秘密似的瞪了瞪眼以示讶异。

　　“那下次你写歌的时候我来旁观一下？”远藤祐里香开玩笑说。

　　“可以呀。”没想到相羽爱奈一口答应了。

　　但她旋即悔棋：“不行不行，被人盯着我什么灵感也没有了，会紧张的！”

　　“所以aiai下次也不要偷偷看我写东西的样子！我也会紧张的。”远藤祐里香朝她皱皱鼻子。嘛，虽然这次只是碰巧，“下次”八成是不可能有的。

　　“也不是偷偷啦……对不起……”相羽爱奈越说声音越小。

　　“哈哈哈哈逗你的，没有怪你的意思啦。”远藤祐里香看她委屈的样子连忙笑着安抚，一边在心里感叹这个人好会读空气。

　　“有利息——”相羽爱奈停下脚步，不满地叫远藤祐里香。

　　“好了啦走起来，不是肚子饿了吗？”远藤祐里香见状想也没想就去拉相羽爱奈的手。

　　相羽爱奈倒是乖乖由着远藤祐里香拉着自己向前走了，远藤祐里香却在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就开始反悔。

　　我这是……在做什么？主动牵相羽爱奈的手这样的事为什么会不经思考地就做出来？虽然本心只是想拉着她走路，可“拉着她走路”这么说也很奇怪……她的手虽然称不上细腻柔嫩，但是很温暖……不，大街上拉手……是不是赶紧放手比较好？但是突然放手反而会欲盖弥彰吧……就这么拉着吗？拉到什么时候？远藤祐里香稍稍撇过脸，以免被相羽爱奈看见自己脸上的风云变幻。

　　朋友也是可以牵手的吧？虽然现在感觉成年人之间这样的举动在大街上蛮少见了……但是是可以这么解释的吧？是可以的吧？远藤祐里香自我洗脑着，最后决定就当这个由自己莫名其妙主动发起的牵手是最最最最最普通的朋友间行为。

　　而且本来去拉相羽爱奈的手就没有存什么邪念啊，只是想走快一点而已，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一点？远藤祐里香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心理历程非常可笑。

　　“有利息～”这时听见身边人叫自己，远藤祐里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原因，听语气甚至有点暧昧。

　　“有利息手掌好软……”相羽爱奈说话一如既往，但是在这时却像是给远藤祐里香脑子里投了一枚炸弹，而且是在自己毫无防备时的那种。

　　“ai……aiai的手很暖和。”不能把心里的羞涩明摆出来，远藤祐里香选择坚守。

　　不能输啊远藤祐里香！她这样给自己打气。

　　“有利息手有点凉诶，”没想到相羽爱奈说着直接将手从远藤祐里香手里抽出，然后反过来握住了远藤祐里香的手，“这样应该会好一些？”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远藤祐里香越发后悔刚才自己一时冲动去拉相羽爱奈的手了，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了相羽爱奈之后就时常会不经思考地做出让自己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或说出让自己感到匪夷所思的话。最要命的是，相羽爱奈似乎总是把这些“匪夷所思”当成是寻常事一般做出很寻常的回应。

　　“谢、谢谢。”最后远藤祐里香埋着头尽力用最平常的语调说。

　　“天气变冷了有利息要及时添衣服啊，感冒了可就不好了。”相羽爱奈好像还是没发现远藤祐里香的异常，也许是远藤祐里香藏太好了。

　　“说的也是呢。”远藤祐里香心不在焉地应和道。

　　为什么荞麦面店这么远？远藤祐里香只觉得再维持这状态多一秒自己就要心脏骤停了。只是又过去了一秒，两秒，三秒，她的手还是被相羽爱奈用不大不小的劲握着。受不了其实可以抽开手的，大不了就是尴尬地笑一笑，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吧？远藤祐里香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但也许是害怕那种尴尬，也害怕那样抽手会暴露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相羽爱奈善于读空气，这是她刚刚才在心里感叹过的内容。

　　那就努力地用平常心来牵这个手就好了，如果只是当成好朋友手拉手互相暖手什么的，习惯一下也没有什么。

　　终于稍微习惯了另一个人的肌肤带来的暖意之后，远藤祐里香的心绪好像有些许平复了。不知什么时候，本来是远藤祐里香走在前面的，变成了两人并排走。

　　远藤祐里香壮着胆子扭头窥探相羽爱奈的侧脸，发现她嘴角微微上扬着。相羽爱奈察觉了远藤祐里香的视线，也扭头有些不解地看过来。

　　“那个……aiai……你在笑什么……”远藤祐里香问。

　　“有利息想知道吗？”相羽爱奈嘴角上翘的角度夸张起来，最后露出了她洁白的牙齿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笑容，“不、告、诉、你——”

　　远藤祐里香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脸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