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黄粱一梦。闲云野鹤,不过尔尔。
内容有点多(其实怪我废话能扯),所以05拆两部分发吧。第二部分其实还没写完。而且我又写跑题了sigh
05(1) やる気満々
相羽爱奈终于挣扎着撑开自己沉重的眼皮时已经日上中天,就算是拉着窗帘房间里依然亮得晃眼。
待适应了这个亮度之后,她才惊叫一声从床上弹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不是自己家,这是个陌生房间。相羽爱奈揉了眼睛,掐了自己的脸蛋,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后,又惊疑不定地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始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请有利息吃烤肉……吃了很多烤肉……有利息喝了生啤……趁有利息不注意拍了她的“黑照”……然后呢?自己喝上酒了觉得还不过瘾,于是结了烤肉店的账之后又软磨硬泡地邀请有利息一起去居酒屋再喝两杯……诶?然、然后呢?
我相羽爱奈居然边聊边喝喝到断篇了?不,也不是真的断篇,至少在有利息把自己扛上楼之前还是有点意识的……上、上楼?这不是自己的家,那这是有利息的家?
相羽爱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正穿着完全陌生的女士睡衣。
这是有利息的睡衣?有利息睡衣是这样的风格吗……好普通的浅红色格子花纹……不,这不是重点的吧?相羽爱奈哀嚎着将头埋进被子里。
实在太丢人了,喝醉酒意识模糊的时候麻烦有利息照顾自己,一个人辛苦把自己带回家里什么的,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啊。或者说就根本没有想到会喝到那么醉,是因为终于感觉到快要熬出头了所以就得意忘形了吗?
“aiai,不要再喝啦已经喝了这么多了!”有利息好像制止过自己。
但是自己那个时候好像觉得还能喝所以就很任性地没有听话——那时八成已经喝高了吧。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醉酒后支离破碎的记忆后,相羽爱奈就感到一阵阵的头痛,宿醉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不,现在更值得在意的是自己身上的衣服吧……有利息帮忙换的?相羽爱奈还确认了一下,自己没穿内衣。
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肯定被有利息看光了啊,明明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疏于锻炼感觉又长起了赘肉,有利息昨晚吃烤肉的时候还笑说会变胖的……一想到这里,相羽爱奈再度捂起脸哀嚎。
过了一会儿相羽爱奈才反应过来这个看光是真的看光了,羞上加羞连嚎都嚎不出来了,只默默地埋着脸保持着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状态。
但是都是女性,那种情况下帮忙换衣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被看了大概也没什么的吧?有利息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干什么趁人之危的坏事的变态。相羽爱奈将手按在心口上深呼吸三次,努力平复了心情。
下定决心等见到有利息的时候一定要郑重其事地道歉,相羽爱奈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下了床。
相羽爱奈走出卧室发现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卧室门外的沙发上还团着一团毛绒毯子,有利息昨晚睡了沙发吗?只是现在有利息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家里,是有事情出门了吗?工作?疑惑之下眼神一扫看见了小餐桌上摆着的三明治和牛奶,走近前一看旁边还留了一张便签,看起来写得很着急但是字迹还是很秀气可爱。
“早上好aiai。出版社突然有事我先赶过去了,因为不知道aiai什么时候醒来所以只是把三明治和牛奶从冰箱里取出来了,需要加热的话可以用微波炉,大概高火一分钟就足够了。另外洗漱间的台子上放了牙刷和毛巾,是全新的备用品所以可以放心用。护肤和化妆的话不嫌弃可以先用我的。我应该会在午饭前回来,如果aiai有其他安排的话不用等我。”
相羽爱奈环顾一周,远藤祐里香的家并不大,一眼就能找到洗漱间在哪里。走进去果然一眼就发现了新的牙刷和毛巾,水池旁边是洗衣机。
然后相羽爱奈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正放在洗衣机旁边的脏衣篮里,内衣也在。一只手拎起来一看,相羽爱奈不由敲起了自己的额头。昨天喝多了之后好像吐了,而且是吐了自己一身,也难怪有利息要给自己换衣服。
那要是今天有利息没有出版社的事情,这是打算帮自己洗衣服吗?虽然肯定是用洗衣机洗啦。
太丢人了,相羽爱奈自觉整个平成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么让她想立刻吞上一百片后悔药的事。过往的人生中不是一件糗事都没有,但是偏偏这样的糗事发生在她和远藤祐里香之间——就是因为对方是有利息所以才非常让人想撞墙自杀啊,有利息会怎么看待自己呢?觉得自己很邋遢?糟糕到生活不能自理?认识了一个蠢货朋友?是不是给有利息添了太多麻烦?而且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在有利息家里过了夜还霸占了她的床……会被有利息嫌弃吗?要是就这么被嫌弃了未免太……太不甘心了。
虽然是一开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想和有利息关系亲近一点再亲近一点,也经常不注意就已经说出了让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笨的话,但是相羽爱奈一直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在有利息面前太乍乍乎乎,好歹也显得稍微可靠一点——显然这努力本来就没什么效果,如今更是一夜归零了。
懊恼之间,相羽爱奈拆开牙刷包装,挤上牙膏准备刷牙,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
有利息平时用这个牙膏啊……那今天……也就是说是和有利息用的同一种牙膏吗?还有洁面、化妆水、粉底、彩妆也要用同一种了吗?
那相羽爱奈和远藤祐里香的关系,是不是也算是近了一点呢?在家里留宿,共享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关系比较亲密的友人之间才有的事吧?换个角度一想,这次的糗事也没有那么糟糕嘛。毕竟有利息写在便签上的留言看起来语气和平常也没有什么两样。
是啊,无论自己讲什么做什么有利息好像一直都笑着,明明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说话有些冒失,但有利息从来都是很温和地回应自己……昨晚的事也许没有必要这么悔恨吧……不过这么想又感觉自己像是被有利息惯坏了的刁蛮小孩一样。
这样也不行,还是要好好道歉的,何况自己还年长一些,就算有利息不怎么计较也不能自我感觉良好。
要加油啊相羽!相羽爱奈对着镜子瞪瞪眼,全当给自己打气了。
远藤祐里香拉开门走进来,低声说了句“我回来了”之后准备在玄关换鞋。
“欢迎回来!”相羽爱奈匆忙咽下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嘴也没擦就应答道。
远藤祐里香听见以往从没听见过的回应以为自己进错了门,立即把刚脱下的第一只鞋又穿好,也没抬头看看就朝着屋内深鞠躬说:“实在不好意思,走错了,打扰了,实在抱歉!”然后准备推开门出去。
“诶诶诶?”相羽爱奈望见她进了门也不抬头看一眼就要出去,立马喊住她,“有利息?有利息!”
远藤祐里香这才推开门迈出去一只脚,被相羽爱奈一叫终于反应过来,不是自己走错到别人家了,而是自己家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人。回头一看,相羽爱奈正坐在餐桌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重新回到室内,远藤祐里香在玄关换了鞋进来,摘下头顶的黑色鸭舌帽,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又将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走到桌前把笔记本电脑从双肩包里取出来放好。
“aiai是刚醒吗?”远藤祐里香在脑海里确认了一下刚刚看时间似乎已经快十一点了,接着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相羽爱奈昨晚醉得可真不轻。
相羽爱奈摆着头说:“没有没有,起来有一阵了。”
远藤祐里香在餐桌对面坐下,看见三明治已经被相羽爱奈消灭掉了,牛奶也差不多。
相羽爱奈嘴边还留着一圈白胡子似的牛奶残渍。
“扑哧。”远藤祐里香面对面地看着相羽爱奈一脸无知的这幅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诶?”相羽爱奈不知道远藤祐里香在笑什么。
实际上,她现在不只是喝了牛奶忘记擦嘴,头发也忘记梳了,蓬乱得很。
“aiai真的不是才起来吗?”远藤祐里香憋着笑问。
“不是啊,真的,我……”相羽爱奈更摸不着头脑了。
远藤祐里香抽了放在桌边的餐巾纸,递给相羽爱奈:“擦擦嘴啦,这个样子好像圣诞老人。”
相羽爱奈接过纸巾在嘴边一擦才发现挂在嘴边的牛奶。
“圣诞老人才不好笑啦!”她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远藤祐里香起身去洗漱间找来梳子,站在相羽爱奈身后帮她梳头:“还有啊aiai是不是忘记梳头了?”
“啊……对不起!我自己来!”相羽爱奈惊觉自己忘了梳头,连忙从远藤祐里香手里夺过梳子跑向洗漱间。
相羽爱奈拿走梳子的时候手无意间与远藤祐里香的手相触,远藤祐里香当即愣住了。只是轻轻地、迅速地在肌肤上滑过而已,这再正常不过的接触却莫名地带了电一般,让人动弹不得。
远藤祐里香不由一阵恍惚。好像有了这一碰,就还想更进一步,直接攥住她的手指,或是握住她的手,或是扣住她的手腕,或是……或是什么?好像也不能再做什么其他的,总之想让她就坐在这里,然后帮她把头梳好。
不不不,这是在想什么呢?这太奇怪了,为什么要像操碎心的孩子妈一样非要帮她梳头?而且如果自己说非要帮她梳头的话绝对绝对会非常尴尬,这听起来像是什么变态癖好一样,太诡异了,相羽爱奈自己又不是没有手给自己梳头。
可自己本不是执着于梳头这件事吧……嘲笑自己想帮她梳头很奇怪其实也只是想掩盖那短暂的触碰带来的某种心动而已,远藤祐里香心里清楚,于是又开始笑自己自欺欺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是过了一晚上,好像水库开了闸一样一夜之间该一泻千里的心思都奔涌而出,现在努力想收拢起来却怎么都很吃力了,不然也不会刚到家的时候也还在走神甚至误以为自己跑错房号了。
多想也无益的吧。远藤祐里香回身看见沙发上昨晚自己盖的毯子还没有叠,于是去将毯子叠起来。
相羽爱奈梳好头从洗漱间探出头来问远藤祐里香:“有利息,梳子原本是放在哪里的呀?”
“随便放在台子上就可以啦,”远藤祐里香正抱着毯子将它塞回衣柜里。
“那个……”相羽爱奈走出来,“有利息……”在远藤祐里香后面站端正了,满脸写着委屈巴巴。
“嗯?”远藤祐里香关上衣柜回头见看见她这正儿八经的样子。
“谢谢……昨晚……”相羽爱奈小声说,“还有……”
“非常抱歉!”相羽爱奈闭上眼大声道歉,“我醉成那样了有利息一定很不容易!是我太任性非要喝酒,对不起!”
很不容易什么的……倒也没有很不容易……不,其实确实挺不容易,不是那个意味的不容易……啊也不是……远藤祐里香在相羽爱奈的道歉下不得不再次回忆起昨晚的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不让相羽爱奈感到抱歉。
“没关系啦——aiai就算喝醉了也还是很听话没有闹的,所以还好啦。”最后远藤祐里香选择这样回答。
“真的?”相羽爱奈对自己喝高了之后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假的,aiai喝醉了像三岁小孩一样又闹又跳。”远藤祐里香笑说。当然这是故意逗相羽爱奈的。
“诶?!!!”相羽爱奈果然上当了,双手交叉着捂着嘴脸迅速就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相羽爱奈连连鞠躬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要是有利息喝醉了我一定好好照顾有利息作为回报!”
“别了别了别了……”远藤祐里香立马把她肩按住让她不要再鞠躬了,“我可没这么容易醉。”要是到了自己喝醉的时候相羽爱奈真会照顾好自己吗?太堪忧了……再说为什么非要有这种设想啊!
相羽爱奈第一反应却是远藤祐里香嫌自己酒量小,于是出言辩驳:“我那是太高兴了喝得太着急所以才会醉的!我酒量可……”
“好了啦不是说aiai酒量不好,”远藤祐里香无奈道,“只是在外面喝酒多少还是注意一点啦,醉到不省人事了万一有坏人怎么办……”
相羽爱奈凑上前盯着远藤祐里香说:“是因为知道有有利息在所以才没有管那么多啦。”
“那……”她这突然一凑让远藤祐里香心上一紧,“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如果我是坏人……不是就很糟糕吗?”
“有利息怎么可能啦!”相羽爱奈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什么,笑容当即凝滞,“糟了……我昨天已经被有利息看光了啊……”随即背过身蹲下来,脸藏在膝间。
被别人看光了这种话可以这样直接说出来的吗……远藤祐里香大惊。
远藤祐里香看着她还穿着自己的睡衣,也转过身去自我反省。昨天远藤祐里香确实帮她换衣服了,而且如她所说确实基本上都看光了。
但是都是女生啊看一下又怎么了!又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远藤祐里香心里一声吼,转回身准备接着说话。
才转过身只听还蹲在那里自闭的相羽爱奈闷声说:“最近长胖了啊……要是没有吃那么多肉就好了……应该坚持跑步的……”
诶?所以在意的是身材不够好就被我看到了吗?远藤祐里香一瞬感到迷茫,刚刚想好说什么的都被这一扰搞忘了。
“对不起啦……因为aiai昨天吐自己身上了实在没有办法……”沉默了好一会儿远藤祐里香还是绕到相羽爱奈面前蹲下轻声道歉。
“那有利息把昨晚看见的都要忘掉哦。”相羽爱奈抬起头一脸委屈地说。
“已经忘记了!”远藤祐里香对天起誓。
“骗人,怎么可能嘛……”
“好啦……其实aiai不胖的啊身材明明很好的。”远藤祐里香决定剑走偏锋。
“真的假的?不不不,骗人的吧。”相羽爱奈怀疑道。
“说真的啦!腹部肌肉很好看的。”虽然这么说就像在承认自己昨天确实盯着相羽爱奈光溜溜的上身看了一阵子……但是……
相羽爱奈听了确实还挺开心的,眼里多了喜悦的神采,虽然还是在问“真的吗”但是语气分明是激动了。
最后相羽爱奈还是被远藤祐里香哄好了,用夸赞身材很结实的方式。
“午饭要一起吃吗?”远藤祐里香准备做饭了,问。
“可以吗?”相羽爱奈似乎对远藤祐里香的料理充满了期待。
“不要这么看着我啊……因为没有买食材所以只能用冰箱里剩的一些东西简单做一顿吃……”远藤祐里香被她满怀期许的眼神看得心慌,“而且我也不是很擅长料理……”
“有利息做的话我就吃。”相羽爱奈撑着下巴说。
“速食面也可以?”远藤祐里香开玩笑。
“有利息煮的速食面也可以!”相羽爱奈说。
远藤祐里香只是笑着不说话,从冰箱里找出需要的食材开始做饭。
当然,最后不是吃速食面,还是好好做了最普通的咖喱饭吃了。最普通的咖喱饭相羽爱奈也还是一个劲地夸好吃,夸得远藤祐里香都不好意思了。
“有利息……”饭桌上相羽爱奈欲言又止。
“嗯哼?”远藤祐里香刚吃下一口饭,只能用鼻音问她什么事。
“有利息觉得,”相羽爱奈说着神情认真严肃起来,“人生是由遗憾组成的吗?”
远藤祐里香手中筷子一滞。
“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其实起来之后看见书桌上的稿纸……抱歉!我知道不该随便看别人写的东西!所以我也只是看了开头,没有翻其他的……”相羽爱奈坐着摆出土下座的姿势道歉。
原来是那个小说开头啊。远藤祐里香了然,倒不对稿子被看见感到不快,也还好她没全部翻看一遍,不然也太羞耻了写得那么差劲。
说起来那个小说,大纲已经几经修改后得到吉田编辑的认可了,自己反复写了好几版开头,打头总是离不开一句:
“人生是由遗憾组成的。”
要说灵感从哪来,大概是当时翻出自己都要忘了的这个小说的最初的一些设想时,被自己曾经写下的那句“人生不会毫无悔恨和遗憾”戳中了哪条神经,干脆更进一步改成了“人生是由遗憾组成的”放在了新的小说里。
“人生中遗憾总是很多啊,所以才那么写。”远藤祐里香如此解释,“这样大概会显得比较有那种……嗯……荒诞的戏剧感?因为想写主人公年少轻狂时错过了很多东西,长大后追悔莫及,正当此时获得了神秘的力量……”
“不是这个意思,”相羽爱奈摇着头打断她,“有利息觉得呢?有利息的人生会是由遗憾组成的吗?”
人生是由遗憾组成的吗?远藤祐里香不太清楚就自己而言到底是不是这样。
遗憾的事情确实有很多吧,比如写的东西没人看,就可以引发一连串的遗憾。
会为自己过往选择的这条道路,以及在这条道路上做出的一切选择感到遗憾,因为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到达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而且这么多年一直还像鬼打墙了般地原地打转。
如果把自己做过的当作家的梦当做是自己的一生,那人生定然是由遗憾组成的了。
遗憾出道作写得还是不够好,遗憾仓促地签了商业协议而不是沉下心来再多磨练自己,遗憾有可能出文集的时候没能再倔强一点和高层再多争取一下就放弃了,遗憾自己这江郎才尽般的不争气,也遗憾长久以来陷入麻木的自暴自弃式的写作。
所以到了解约边缘的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真的混混沌沌了很久。再翻看这么久以来自己写的那些文章的时候,感觉像是心被掏空了一样毫无灵气,让自己怀疑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是不是确实虚度了光阴。
只是写作的人生,和远藤祐里香的人生,到底能不能粗暴地画上等号呢?
人生不是只有写作吧……但是远藤祐里香想不到自己除了写东西之外还能做什么,说人生只有写作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远藤祐里香陷入沉思期间,相羽爱奈一言不发地等着她回答。
“aiai,其实我也有个好消息。”远藤祐里香结束沉思后,笑容显现出来。
“是什么?”相羽爱奈好奇道。
“我的文章不是没人看,而且托这个人的福,我也有了新的机会。”远藤祐里香说。
“机会?要出新书吗?”
远藤祐里香神神秘秘地摇头。
“那……旧书再版?”
“不是啦……而且我就没出过什么书。”
“好啦告诉我嘛!”相羽爱奈实在猜不出还能有什么。
远藤祐里香也不打算再设悬念了,就直接说:“是歌手樱川惠小姐,她邀请我作词。”(感谢友情客串的meguchi解我起名废之苦)
“诶?真的?那位樱川惠?是那位名歌手樱川惠?”相羽爱奈听了直接跳了起来。
樱川惠是近年来人气居高不下的一位实力派歌手,出了很多首名曲,解禁后一夜之间就能满街传唱的那种。所以当远藤祐里香接到吉田编辑打来的电话时也惊得险些下巴脱臼。
“真的哦,今早赶去出版社就是和对方经纪人会面商量这件事。”远藤祐里香现在倒是已经对这事冷静下来了。
“那见到樱川小姐了吗?”相羽爱奈还很激动。
远藤祐里香吃着饭摇了摇头:“不巧樱川小姐今天有其他工作,所以只是先和经纪人接触了把这件事定下来而已。”
相羽爱奈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重新坐回来,随即摆头说:“啊我只是对没见到樱川小姐有点失落,但是有利息这件事我还是很高兴的!刚刚有利息说托这个人的福……樱川小姐莫非是有利息的读者吗?”
“嗯,刚开始我也很惊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樱川小姐说是从我那个栏目开设的时候就一直在看了,最近杂志把我的栏目削掉之后还写信来问过怎么回事,还说栏目取消了太可惜了。”
“那是不是能恢复栏目啊?”
“很遗憾,上面人说暂时不行。”远藤祐里香摊手,“不过这次作词的事如果顺利的话……”
“顺利的话?”相羽爱奈挑着眉问。
“出版社也许会重新考虑的?”远藤祐里香想了想说,“正好觉得小说写不太出来了……说起来感觉太不可思议了……樱川小姐说写了一首新歌,灵感是从我的那些恋爱小故事里来的,所以希望我能作词。”
相羽爱奈连连拍手:“恭喜!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樱川小姐居然和我只隔了一个有利息……做梦都想不到!”说着又自己笑起来。
只隔了一个有利息……这是什么话啊……远藤祐里香看她比自己还开心,笑说:“快吃饭,要凉了。”
“好——”相羽爱奈小孩儿似的应道。
“啊忘记回答了。人生不是由遗憾组成的,对我来说,至少现在不是。”远藤祐里香说。
相羽爱奈罕见地笑得很温和:“那我也是。”连她眼里流转的光也像蒙上了轻纱似的被柔化了,让人看得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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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是好东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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