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总总,黄粱一梦。闲云野鹤,不过尔尔。
又不知所云了
总之ykls快点结婚啊!
读过的恋爱小说里,总会有主人公长时间地看不清自己的心意,迟迟无法察觉对方的重要性,又或者是不能理解对方对自己的心思,从而没能珍惜那些两人共度的宝贵的时光,直到两人之间已经隔了重重山障,才恍然大悟地采取一切可能亡羊补牢的行动去挽回一切——当然,如果没有这么虐心的话,一方因另一方的短暂远离而明白对方的重要,这也是常见的套路。
我的话……这种事很难说,友希那离开我还是从未有过的事吧。
就算傍晚在家门外告别,次日清晨还是会在家门外相见。
如果说哪一天的生活突然没有了友希那——这实在是无法想象。上学放学的路程也好,课堂上不时的走神也好,午休时间的盒饭也好,Roselia的录音棚练习也好,晚饭也好,和她的房间正对着的窗台也好……这些事物好像离开友希那就已经完全不再是本身的样子。
没有友希那的世界大概是要重新构建了,如此困难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到的吧。
“友希那——”
“怎么了莉莎?”
她说出我的名字时,还是那略带低沉、语调柔缓、吐字清晰的声音。
我望着前面通向人行天桥的阶梯,暗暗下了决心,说:“这里的台阶我想稍微试着走一走啦。”
友希那显然感到不解了:“是吗?但是我们不需要过马路的吧,简单地走下面不就好了吗?”
“哎呀,只是我突发奇想嘛!友希那走下面,我走上面不过街,从前头的台阶再下来就好啦。”我笑着说。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莉莎想做什么……”她困惑地点着头,“莉莎想的话就这么做吧。”
“好——嘞!”我轻快地应着,向前小跑几步,踏上了天桥的阶梯。
一、二、三、四……我默默数着,忍住不停涌出的想要回头看看友希那的想法。
她一定也正向前走着吧,就在我旁边的下方的平面上。
只是身边骤然空了,还有点不习惯。毕竟连余光里也空无一物,连她的发丝也见不着。
不安?
当我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到了天桥上时,我似乎稀里糊涂又明确无比地下定了什么决心。
“莉莎?”
下面传来友希那唤我的声音。
是我愣在这里没有继续向前走的原因吗?
我转身,趴在栏杆上,向下看,她就站在下面,是跟我一起走到这个位置的吗?
我走在台阶上的时候,她的双眼有好好看着我的身影吗?
只不过现在的话我也不能要求她好好注视着我啊,虽然如果她没有看我的话,绝对会不甘心的,就算我觉得友希那做她自己想做的一切事都是对的。所以……
“呐,友希那——”我俯在栏杆上和她隔了数米远。
“什么?”她微微抬着头看我,那抬头的幅度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分仰视着什么。
我吸了口气,笑着大声说:“喜欢你!”
……
短暂的沉默。
“诶?”她好像刚从什么千思万绪里回过神,看着我的眼里充满惊异,同时双颊也开始泛红——不知道是不是托了夕阳的福呢。
“怎么说起这个?”她好像在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但是对我来说其中的一些小惊慌又怎么藏得住呢。
“因为啊……”我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因为喜欢友希那,想和友希那一直在一起。”感觉其实并没有回答问题。但是不重要,只要把想要传达的说出来就好了。
她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
“喜欢什么的……”她说着说着垂下眼眸。
“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我说着竟越发认真起来,“是恋人之间那种独一无二的喜欢,是……想要交往的那种喜欢……”
“莉莎……”友希那叫着我的名字,又陷入了沉思。
“友希那不想吗……如果这样的话抱歉,”我干笑道,“突然之间我在说些什么哈哈哈……走吧走吧!”
“不是的。”友希那却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我也想……一直……和莉莎在一起。”她一字一顿地说。
“突然听见莉莎的心意,我很开心。”她扬着头朝我微微勾起了嘴角,那双直直看着我的眼睛里流转着些许水光。
“那——”我不自觉地拖长了音,“友希那,回家的路上可以牵手吗?”
“可以。”她笑着说。
“周末可以去约会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台阶下走。
“练习结束的话,可以。”我每向下走一步,友希那也随着我向前走一步,于是我们都保持在一条线上。
“回到家晚上可以在房间窗台上聊天吗?”
“可以。”
“送给友希那猫咪围巾可以吗?要戴出来哦。”
“当然可以。”
“想听友希那多夸夸我的饼干可以吗?”
“可以……现在?!”
“友希那——想吃友希那的料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真的可以吗?”
“想要抱抱可以吗?”
“可以。”
当我走完最后一步阶梯,踩在地面上时,友希那正在我面前,朝我温柔地笑着。
“抱抱以上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的吧。”她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笑出声来,张开双臂,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怀里。
“果然抱抱以上的事情现在做不太出来呢!”我感受着她的温度,说道。
“……嗯,也是呢。”她微微点了点头,我感觉到了。
“友希那好暖和,不想放开了啊——”我诚实感叹道。
友希那好像轻轻叹了口气:“不放开的话就没办法继续走路了啊。”
“再抱一会儿好不好?”我请求道。
“好,十秒。”
“诶——才十秒的吗——友希那小气鬼。”我哈哈大笑着“埋怨”。
“小气的话一开始就不要你抱了。”她嗔道。